第10章 想改革就要先强军（第1页）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王宫的窗棂洒在桌上，映出茶杯微微荡漾的涟漪。

我正襟危坐，目光首勾勾地盯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位——昨日还在酒馆跳脱衣舞（误）今天就穿上军服、精神抖擞地坐在王宫会客厅里喝早茶的男人。

约瑟夫·埃兰斯。

系统标注的“名将候选”，我新任命的王国元帅，以及雷瓦尼亚历史上第一位被女王用“全场买单”招募进朝廷的男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悠哉地啜了一口茶，“唔，这茶不错，是外国进口的吧。”

“别转移话题。”我放下茶杯，语气一板，“从招募到现在，你还没有说过你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认识邻国的议长还有总统？”

“好吧好吧。”他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既然你都摆出这么一本正经的架势了，我要是再打马虎眼，怕是得被你踹出窗户了。”

“说得不错。”我点头，“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说没用的话了。”

他失笑了一声，轻轻摇头，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斟酌。

“我的名字你知道，出身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是地地道道的雷瓦尼亚人，老家在王都南郊，祖上是贵族，留了点地产和债务。”

“二十岁那年，我继承了家族的最后一笔财产，没选择继续啃老，而是把它变卖了个干净——然后，去了科尔迪亚。”

“为什么是科尔迪亚？”我好奇。

“因为那里的机会最多。”他笑了一下，“我运气不错，考上了他们首都的陆军学院，一边在工厂打零工一边学军事，三年后入伍当了见习军官。”

“然后就一路爬上去了？”

“哪有那么简单。”他摆摆手，“科尔迪亚军队讲实绩，不讲出身。”

“我在西线前线蹲了整整两年，天天跟瓦尔托利亚帝国的那些人打着没完没了的拉锯战。”

“后来有一回，他们趁夜突袭我负责的据点，队伍只剩下三十来人，子弹快打光了，援军也来不了。”

我眉毛一挑：“那你怎么顶住的？”

“放了几十个假人，点了几倍于人数的篝火，把营地布置成有两个营的样子。然后让人喊口号装装样子。”

“我自己带着两人去敌人侧翼炸了他们的火药库。”他咧嘴一笑，“对面以为中了埋伏，当场就吓跑了。”

“听起来就像是演话剧一样…”

“……这也太草台班子了点吧。”

“能赢就行。”他不以为意地摊手，“后来战报上写的是‘以少胜多，守土有功’，我顺势升了军阶，还被总统接见了一次——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终点。”

我轻轻点头：“你还是回了雷瓦尼亚。”

“嗯。我想把那一套真正实用的东西带回来，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国家太落后了。可惜——”

“你遇到了我那位伟大的父王。”

“老头子一见我讲现代战术，全当我在胡言乱语。”约瑟夫耸了耸肩，“他说，雷瓦尼亚的军队只需荣耀，不需要学外国人的奇技淫巧。”

我沉默了一会儿。

果然是记忆中那个便宜老爹的发言风格。

“他最后说，如果我敢‘玷污雷瓦尼亚的骑士传统’，那我就不配踏入王宫。”

“然后你就彻底颓废了？”

“差不多吧。”他苦笑道，“连着几年，我试图再度进入体制——军队、骑士团、甚至民兵队。可每次我一提起‘现代化’、‘火枪’、‘兵种协同’，他们就像见了瘟神一样把我踢出去。”

“最后连民团教官都没混上，索性一头扎进了酒馆和赌坊。”他轻笑，“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继续沉溺在旧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