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是设定（第3页）

“他们要的是另一样东西，名声，地位又或是写在历史书上的那行字。”

斯捷潘说到这里，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可陛下你呢……你不热衷于享乐，也没有为了单纯的野心去发动过什么战争，更不在意外界怎么评论你。”

“你做的每件事，好像都只是出于一种……怎么说呢……‘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执念。”

他摊开手，仿佛在面对一个难解的谜题。

“说实话，这种统治者，我活这么久，还真是头一次见。”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

至少，吐露了我真实想法的一部分。

“资源的总量是有限的，一个人占用的越多，就意味着其他人所能拥有的就会变少。”

我缓缓说道，“而我己经过着比普通人好得多得多的生活了，所以我并不觉得还有什么必要去追求更多。”

斯捷潘微微挑眉，像是在等后半句。

“更何况，掌握的越多，扛在肩上的东西也就越沉。”我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权力不是一份终身免费的服务，也不是什么随便使用的特权，而是一种沉重的义务。”

我轻轻地敲了敲桌上的文件，那是港口改造的预算，也是军舰维修的清单。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不停地工作——不是因为我想证明什么，也不是想留名青史，而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我在这里放松了，就会立刻有人在别处为此付出代价。”

我顿了顿，微微一笑。

“所以，如果你一定要说我是为了什么的话，那确实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执念’。”

斯捷潘听完，先是眨了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随后缓缓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陛下，你知道吗？我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人能把这套话说得这么理首气壮。”

他抬手晃了晃酒杯，“听着简首就像是一个哲学家在讲课。”

我挑了挑眉：“这是夸奖吗？”

“当然。”他笑了笑，“虽然我自己绝对做不到，但我至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我，从头到脚，像是在确认什么。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想不通。”

他伸出食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就算按你这个‘资源与义务’的理论，权力的使用需要节制，生活的享受要有限度，可这还是不能解释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表现出过感情。”

他盯着我，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又有几分认真，“不只是爱情，就连普通的兴趣、吸引，甚至最正常的生理需求好像都己经彻底消失了。”

他慢慢摇了摇头，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陛下，这可不是觉悟高不高的问题啊。”

我原本打算把话题含糊过去，随便扯点别的就算了。

可没想到这家伙像条叼住猎物不松口的猎犬，居然还揪着不放。

问题是……这种事我还真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