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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闹事中的怒吼(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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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旧村的断壁,林墨己将粗布毯收进空间宝石。伽尔玛把风干的蓝星花别在布包外侧,小红焰叼着她的裤脚往村口拽,尾巴尖红毛扫过沾着晨露的杂草——从破败的巨人村出发,他们要往西边走三十里,寻着告示上的迁移方向找伽尔玛的家人,路过的第一个镇子,便是今日落脚的地方。

镇子的城门比想象中热闹,推车的小贩、牵马的行商挤在门口,城墙上贴着泛黄的告示,墨迹新添了几行字,写着“奴隶交易需在指定市集缴税,私卖者罚银百两”。伽尔玛瞥见告示,脚步顿了顿:“这镇子允许买卖奴隶,官府只认税银。”

刚进城门,一阵刺耳的叫卖声就撞进耳朵:“瞧一瞧!干净的小奴隶!能干活能跑腿,十金币一个!”声音来自街角的空地上,搭着个简陋的木台,台上拴着七八条粗铁链,链头锁着孩童的脖颈——最小的不过三西岁,穿着遮不住身体的破麻衣,冻得蜷缩着,手里还攥着块发霉的麦饼;年纪稍大些的少年,胳膊上留着鞭痕,低着头不敢看台下的人。

“怎么连孩子都……”林墨的帽檐压得更低,声音里带着冷意。伽尔玛叹了口气,指尖着布包上的蓝星花:“这世道就是这样,买卖奴隶合法,只要给官府交够税,没人会管。有些是家里穷得活不下去,爹娘亲手卖的;有些是孤儿,被贩子捡走就再也没了自由。”

台下围满了人,大多是穿锦缎的富商,指着台上的孩子评头论足,像在挑牲口。一个胖商人甩着折扇,指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这丫头看着机灵,十二金币我要了!”贩子立刻眉开眼笑,用铁链把女孩往台下拽,女孩哭着抓着木台边缘,喊着“娘”,却被贩子一脚踹在膝盖上,硬生生拖走了。

林墨的指尖攥得发白,石纹里的白晶石悄悄亮了亮。他看着台上的孩子一个个被买走,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心上。最后台上只剩个穿灰麻衣的女孩,看年纪刚成年,肚子却微微隆起,双手下意识护着小腹,脊背挺得笔首,却难掩眼底的慌乱。

“最后一个了!怀了娃的!八金币!有没有人要?”贩子扯着嗓子喊,台下却没人应声。有人嗤笑:“买一个带俩,生下来又是张嘴吃饭,谁愿当冤大头?”贩子喊了三遍,见没人叫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从腰间抽出皮鞭:“没人要?我养你这么久,倒成赔钱货了!”

皮鞭“啪”地抽在女孩背上,麻衣瞬间裂开道口子,渗出血迹。女孩疼得蜷缩在地,却仍护着肚子:“别打了……我干活很利索,求您再问问……”贩子哪肯听,抬脚就往她肚子上踹,一脚接一脚,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弱,从哀求变成细碎的呻吟,最后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趴在台上抽搐。

台下的人要么扭头避开,要么笑着议论,竟无一人动容。林墨的喉结滚了滚,转身往人群外走——他告诉自己,这世道的烂事太多,他管不了,也管不过来。伽尔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拉着小红焰跟上,小红焰却炸着毛往回挣,尾巴尖红毛亮得像团火,喉咙里滚出低吼。

“不关我的事……”林墨的脚步很快,却总觉得背后有哭声跟着,他攥紧拳头,反复对自己说,“管不了那么多,她的命,是她的造化……”

就在这时,身后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

林墨的脚步猛地顿住。空气里似乎还留着皮鞭抽打的脆响,可那微弱的呻吟没了踪迹。他僵在原地,帽檐下的目光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那里还沾着刚进城时小贩洒的糖霜,此刻却像染了血一样刺目。

片刻的沉默后,他猛地转身,拨开围观的人群,朝着木台的方向怒吼:

“她!我买了!”

声音像块巨石砸进喧闹的市集,瞬间压下了所有议论。贩子举着皮鞭的手僵在半空,台下的人纷纷回头,看向这个突然出声的男人——帽檐遮着大半张脸,脚步声沉得像青石碾地,腕间的石纹露了半角,眼神冷得能冻住人。小红焰蹭到他脚边,对着木台低吼,尾巴尖红毛亮得刺眼,像是在为他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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