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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戍:真的嘛,你可别骗我呀[爆哭]
庆隆:真的[墨镜]
昨天前天的更新有虫但不捉了。有时候一捉虫不锁的反倒锁了。宝子们见谅!
第47章第47章金山银山,师爷……
于庆隆只管问了这位纪师爷的能耐如何,倒忘了问问这位多大年岁了。他以为对方怎么着也得有三四十岁,没想到跟自己似乎也差不多,顶大天了能有二十五六。
这人不光年纪轻,长得也很俊俏,游龙眉,杏仁眼,洒脱里带着些许灵动,乍一看去比他还像个哥儿。
就是这坐姿实在有些糙。他甚至不大看得出对方到底是汉子还是哥儿,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介于这两者之间。
“您真的是纪师爷?”
“如假包换。”纪时雨见差役放下了竹帘,问道:“你又是什么人?来寻我何事?”
“在下于庆隆,乃是严西宽的朋友,今日来是想请教纪师爷几个关于……”于庆隆压低声,“关于孔方兄的问题。”
“哦?可是我这人最讨厌听问题。”
“那打扰了。”于庆隆起身便毫不犹豫地离开,果决得很。
纪时雨顿时愣住,赶紧穿上鞋朝窗外探看。见于庆隆是真的走了,头都没回,便朝楼外喊道:“喂!你回来!”
于庆隆转身看着纪时雨。
纪时雨趴在窗框上说:“你性子倒挺急,来来来,你进来说说我听听怎么回事。”
于庆隆略一犹豫,便又踅回了原坐。他道:“纪师爷,敢问南面有金山,北面有银山,您是要金山还是要银山?”
“自是要金山。”
“那如果守着金山的是只老鼠,守着银山的是只雏鹰又当如何?”
“那自然是更要选金山,你这算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心中的问题。我不解您为何说着要金山而选了银山,更不解您为何不选择两座山都要。”
纪时雨忽尔停止了扇扇子,微眯着眼注视着于庆隆。
片刻后,他问道:“你是严西宽的什么朋友?就我所知他的同学当中可没有你这么一号人。”
于庆隆说:“我囊中羞涩,急需用钱的时候他帮我卖过粽子。如今他出了事,我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纪时雨说:“可这事的关窍不在他身上。”
于庆隆不急不徐地为纪时雨倒了杯茶:“那便是在另一人身上。只不知那人要做些什么才能把我恩人救出来,还望纪师爷指点一二。”
纪时雨道:“你若是能讲明白怎么得了金山又得银山,我自会给你指条明路。”
于庆隆笑说:“这事好办。老鼠虽可憎,可在它娘亲的眼里它还是个宝贝嘛。您拿了它的错处,想要金山自然可得。而您若是为此放过雏鹰一马,他来日记您恩情,银山自也不在话下。”
纪时雨又重新把脚踩在凳子上,还抱着膝盖,活像乡下的老大妈坐炕头唠嗑的姿势。他语气笃定道:“你不是来救严西宽,你是来救另一个人的。”
于庆隆笑着将茶点向前推了推,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说:“君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小人贪得无厌擅寻把柄,从长远来看,孰优孰劣,纪师爷心里也总归有杆秤不是?这水嘛,从哪里取它都是取,关键是如何取了水又保了井,还能扬了名。”
一时威胁了严西宽跟方戍,倒确实能从方戍那里拿到钱。可加上马亲随,这一得罪便是三个秀才。对于镇守而言,秀才倒也确实算不得什么人物,可谁知来日如何?
而吴家那小子不过是个童生,还是个屡试不过的童生,那能有个鬼的前程?
钱嘛,拿谁家的不是拿呢?重要的是如何一举数得。
纪时雨笑着将扇子倒了手,为于庆隆倒了杯茶:“不知小于兄弟师从何人啊?”
于庆隆说:“不敢当。在下如今只粗通些医理,略习医术,恩师是位大夫,而非哪位夫子。”
纪时雨微感诧异。他还以为于庆隆至少也是哪个学堂的学生,这言语间的从容分明不是小门小户里养出来的。
可若是大户人家,他必定会认识,毕竟这镇子一共就这么大,富贵人家屈指可数。所以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便必是念过书了。他还以为是哪个小户人家特地花了大心血请老师栽培,不曾想居然还不是。
他多少有些好奇,片刻后便小声道:“你所言之事虽有些道理,可这事还是要等郭大人作主才行。”
“这是自然。不过我听闻郭大人最是器重您。”
“器重不敢说,也就是仗着相处的年头久些罢了。”纪时雨道,“这样吧,小于兄弟你先回去,这事我自会看着办。至于严西宽,放心,郭大人也是惜才之人,暂时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