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家年会藏拙过审（第2页）

王虎脸色骤变，下意识去捂铜牌。

林凡己从怀中取出染血布条，摊开于掌。朱砂星图残缺不全，却与李玄玉佩上的纹路隐隐呼应。

老者侍立李玄身侧，瞳孔猛然收缩。

林凡袖中残片发烫，掌心青纹微亮。昨夜耗尽的法力正快速回补，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暗中牵引。

夜深，柴房门被一脚踹开。

王虎持刀闯入，赵西被他拽在身前，脖颈上架着一块黑铁碎片——缚灵锁残件，能锁人灵脉。

“交出铜镜！”王虎嘶吼，“否则我让他经脉寸断！”

林凡站在墙角，手中烛台微微倾斜。烛油滴落，溅在地面几粒不起眼的种子上。

“你不该来。”他说。

话音未落，烛台翻倒，火焰熄灭。黑暗降临瞬间，林凡己侧身退至墙角，脚步未踩中任何预设的锁定范围。

王虎挥刀斩来，地面泥土突然翻动。噬灵藤破土而出，缠住他双足。他猛力挣扎，刀势偏斜。

赵西猛然发力，挣脱钳制，反手将缚灵锁碎片拍进王虎心口。王虎张口欲呼，声音戛然而止，全身灵脉被锁，瘫跪在地。

林凡点亮火折，蹲下身，从王虎怀中取出半块染血布片。残片贴上布片，青光微闪——星轨闭合，指向海域深处某座铁塔。

晨光初透，两具尸体被拖往后山。

李玄的药童队伍在山门前等候。林凡走来，怀中铜镜残片发烫，镜背“引”字渗出红光，首指药园地底。

“签了它。”李玄递来一纸契书，指尖轻敲生死契三字。

林凡接过，假装细读，忽然手一抖，茶盏倾倒，水渍在契书第三条晕开墨迹。

“这行字，改过。”他指着被水浸染处，“魂魄牵引阵，藏得不够深。”

李玄眯眼：“你懂阵？”

林凡从袖中取出另一份契书，纸面泛着淡淡青痕，是昨夜以残片摹写的赝品。

“我改了。”他说，“用这个。”

李玄接过，指尖刚触纸面，林凡掌心残片骤然发烫。他咬破指尖，血珠滴落，在袖口画下隐匿符。符光一闪，窗外屋檐下，一道血色纹路一闪而没——是血煞门的标记。

日暮时分，队伍穿过十八道禁制。林凡低头跟随，手按胸口，那里青纹仍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