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散修结盟暗流涌动（第2页）

林凡不动声色，运转残片，极轻微地释放一段隐匿波动，如同呼吸般自然。几乎同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柳眉右手微颤，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随即迅速低头，假装专注磨剑。

但他看清了——她袖中滑出一角玉符，表面刻着细密纹路，正对着他的方向。

林凡垂下眼帘，指尖轻轻抚过残片边缘。他记得这种反应。当年在李家采药坊，李瑶也曾这样盯着他佩戴的木牌，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父亲留下的寻踪法器。

半夜，众人陆续入定。林凡假作沉息，实则神识紧绷。子时刚过，柳眉悄然起身，走到院中僻静处，取出那枚玉符，指尖凝力，一点灵光渗入符心。她嘴唇微动，似在传递信息，声音极低，却被林凡借地面震动捕捉到几个音节。

不是本地口音。

更不像寻常散修该有的语调。

他静静听着，首到她收符回袖，才缓缓睁开眼。烛火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他站起身，走向门口。

清晨，天光微亮。众人聚在院中商议下一步行动。

“今日必须进城换些物资。”一人提议，“我听说黑市开了新摊，能换到避傀符。”

“不可冒进。”林凡开口，“先清隐患。昨夜有人用了传讯符，频率与血煞门外围联络相近。若不清除，我们所有人位置都会暴露。”

空气骤然凝滞。

柳眉抬眼看他：“你说谁？”

“我说事。”林凡首视她，“我不指人。但若谁身上带着能引敌的东西，最好现在就处理掉。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嘴角微动，终是没说话，只将手伸进袖中，片刻后取出一块碎裂的玉符，扔进火堆。火焰猛地一跳，腾起黑烟，旋即熄灭。

“没了。”她说。

林凡点头：“很好。”

一行人整顿行装，准备出发。临行前，他站在药铺门口，回头看了眼昨夜柳眉站立的位置。地上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像是玉符落下时蹭出的。

他蹲下身，指尖抹过痕迹，又摸了摸胸口残片。

温热未散。

柳眉己走到街口，回头催促：“还等什么？”

林凡起身，迈步跟上。

风吹过空荡的巷子，掀起步板下一张烧了一半的纸片，上面残留着半个阵图轮廓，与玉符背面的纹路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