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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筠听他的话先走了,林秋笙不放心他自己开车,给他叫了代驾。
自己去安慰孟正明,而孟正明只露出凄惨的一张笑脸,他问林秋笙:“哥。”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林秋笙。
“都是假的吗?她还说想和我结婚…今天她过来给我送午饭,她…看着我吃完…她…”
林秋笙温柔的,像对一个迷路的小孩:“正明…”他只叫了他的名字,而没有说其他的话。医疗团队就给孟正明打了一针镇定剂。
林秋笙看着孟正明迷迷糊糊的安静下来,他忽然想起原筠离开他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去找他,最后被打了一针镇定剂,送到医院。
萧柚抽了他一巴掌,林秋笙毫无感觉,萧柚却痛哭起来,他把还在襁褓里的林啾抱过来,问林秋笙:“你连孩子都不要了?”
…
林秋笙很想回家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但媒体热烈的展开攻势…问他知不知情孟正明和那个女杀人犯诺莉莉的关系,无数的闪光灯和话筒,让林秋笙突然想起林啾的第一声啼哭。
和原筠完全不一样的哭声。
林秋笙把林啾抱在怀里,眼泪滴到还是婴儿的林啾脸上。他轻轻吻了吻婴儿的额头:“这可怎么办,你没有你妈妈…一半好看。”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没有原筠的日子。
从警局离职,到公司上班,平淡,但是却能养育他和原筠的儿子。
“先停职,接受考察。”上司包瑞很简单的告知对林秋笙他们整个小组的处理结果。
林秋笙没有出声反驳。
他回到家时,屋子里的灯都开着,原筠没穿一件衣服,光洁的如同刚破壳出生。他站在灯下,问林秋笙:“你回来啦。”
林秋笙却没有把身后的门关上,而是想掏出手枪…却发现他被停职,枪都上交了。林秋笙默不作声的把手垂下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筠”却笑了,露出洁白如贝的牙齿。安静的看向林秋笙:“你不是认出我不是原筠了吗,那还装什么?”
林秋笙握紧了拳头,能感觉血液正在胸腔里跳动,他咬着牙说:“原筠呢,你把他怎么了?”
“原筠”勾了勾手指,立马有四个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把原筠扔到地上,原筠被绑起来,摔得很重,吃痛的闷哼一声。
“筠筠!”林秋笙伸手去扶原筠,却被人从背后拿东西重重一砸。脊椎发出断裂的声响,林秋笙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他往前摔,却只弯曲了一条腿半跪在地上。
原筠双手双脚被绑住,眼睛里积蓄一层泪,朝林秋笙爬过去,看林秋笙嘴角有血,原筠说不出一句话,止不住的颤抖,只伸出舌头舔了舔林秋笙的嘴角。
林秋笙把原筠护在怀里,把嘴里的血吐到地上,但很快又涌出新的血。林秋笙眼睛冷得像是被擦得发亮的子弹,他一说话只露出沾满血的牙,他只问了那人一句:“你想怎么样?”
和原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笑了笑,他们真的很像。此时,正慢条斯理的穿上内裤,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他说:“你好,我是白鸟。”
林秋笙脑子像钟被撞了一下,发出悲鸣。
“我虽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的我不是原筠,不过…”白鸟笑了笑:“我现在先要给筠筠松绑。”
原筠被解开双手双脚,怔怔望着白鸟。
白鸟笑了笑,亲昵的吻着原筠的头发:“筠筠,哥哥来接你了,开心吗。”
“我的筠筠,我天真的小狗。你查了这么多年,你明知道魔女已经死了,可你被吓傻了不是吗,这么多年,你没有学到我的十分之一,乖筠筠。”他伸手把原筠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去|你妈的,你个狗杂碎。”原筠笑着,笑出了眼泪,他固执的推开白鸟:“放林秋笙走,不管他的事。”
“筠筠…”林秋笙浑身颤抖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原筠只是坐着看着林秋笙,他因忍痛而身体轻轻发着抖,他对林秋笙笑了笑:“别怕…”他没出声的对林秋笙做着口型。
头发被白鸟强制的扯起来,被迫仰头看着林秋笙,白鸟甜腻的笑起来:“对,去我们妈的。”又对林秋笙笑着说:“他真好看是不是,虽然我们长得一样,但我一直觉得筠筠要比我漂亮一些。我们太久没见,我有些忍不住,我一根根折断了他的手指,又砸断他的脚。”
白鸟眯着眼,用手指在原筠脸上摸了一下:“这样就更好看了。”
“草你妈!”林秋笙眼泪迸出来,仿佛切肤之痛是受在他身上,林秋笙临近崩溃,双眼血红:“草拟麻痹!你别碰他!你离他远点!草…”
林秋笙被按在地上,那种无力感,就好像他是一只眼见着自己即将被屠宰的狗。他发了疯竟然挣脱控制住他的三个人,他像一条疯狗,不管不顾,直到有人用枪把砸了他的脑袋。
林秋笙眼前一片血红,被头顶流的血染红了眼睛,他却没有倒下,只是翻身和砸他的人撕打在一起,人多势众,他又被砸了第二下,林秋笙耳鸣不止。
却听见了原筠的哭声,林秋笙像是被原筠的哭声吸引般转身去寻找原筠,却直接被砸得头破血流摔在地上,他几乎动弹不得,又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