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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竟有万里之远么,我是被,嗯,奸人所害,叫人绑到这个地方的,如今脱困,急着想与家中人联系,不知小姐可否带我去往昆仑城,好叫我给亲人传个信。”
“什么!竟然有如此歹人,当真可恶至极!你别怕,包在我身上,你也别叫我小姐了,叫我武月就行。”
武月有着昆仑城人共有的热情,语气急冲冲。
“我立马带你进城传信。”
然而扔掉手中狗尾巴草,一骨碌起身的武月站起来时,却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猛僵住了,面色有些不大对劲儿。
犹豫片刻之后声音有些呐呐的改了口。
“额,我,我有点不太方便进城,辛小姐,我送你到城门口吧,再告诉你能传书的阵法设在何处,就,就不跟着进去了。”
辛瑶见她眉头不解,方才还很开朗的人面上满是忧色,自然要关心的问一句。
“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吗?”
是因为辛瑶人太温柔了,有着极强的亲和力,武月非常确定她同是人族,对她没什么戒备。
且近日来,武月实在是被那件事情折磨的心中难过,十分想找人倾诉,可这种事熟人和朋友她都无法去讲,此刻面对并不认识自己的辛小姐,却反而好开口了些。
武月望着眼前这位自己深陷囹圄,还很担心她的小姐,咬咬牙,终于是狠心打开话匣子。
“我有一个朋友,我不是说我啊,是我有一个朋友。”
辛瑶立马唇角扬起来,又艰难的压下去。
嗯,那她就知道这朋友是谁了。
武月没看见她的小动作,继续道。
“我那个朋友最好的朋友,忽然有一天居然对她说,她心悦于她。”
“可是她们都是女孩子,这怎么行呢!”
“我朋友特别慌,但在慌张之下,她好像做了一件特混账的事。”
辛瑶一脸吃到瓜的表情:“嗯?您说说呢?”
一听才知道。
原来是武月从小到大的青梅郑茵茵,忽然被父母逼着要她出嫁。
定了亲的那晚郑茵茵跑过来找她,流着泪的对她说,是因为父亲发现她是个怪胎,竟然喜欢女子,觉得她脑子有病有违伦理,非逼她嫁给男子。
而青梅喜欢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武月。
武月听见这话却只觉得方寸大乱,惊得都说不出来话。
青梅在武月家里待了一夜,第二日早,郑茵茵的父母亲找来,强行将郑茵茵拖走了。
那个时候武月仍觉得脑子恍惚,她接受不了一个女子的爱,自己最好朋友的爱,她退缩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郑茵茵被人带走。
向来安静温柔的郑茵茵变成了疯子,她厮打着父母拼了命的朝她跑过来。
披头散发的郑茵茵站在武月面前,自然也就清清楚楚的看见对面人脸上的退缩。
郑茵茵笑了。
“你叫武月,我叫郑茵茵。”
“你是天上的月亮,我是地上茵茵的绿草地,我们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月光照在茵茵绿地上。”
“月亮,你的绿草地现在要枯萎了。”
武月当时太慌了,人一慌就容易说错话做错事,她不仅没敢看茵茵的眼睛,还回避的说。
“我,我们不合适,我们怎么能在一起?赵公子更适合你,他会给你幸福的。”
郑茵茵在那个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她笑一声,没再反抗的跟着父母走了。
那天以后,郑茵茵被关了起来,择日出嫁。
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郑茵茵阳光下那双破碎琉璃似的眼睛,武月懊恼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我当初怎么能那么说呢!她肯定伤心透了。”
辛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