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祖国人之死（第2页）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词句。

因为他……隐约记得那些画面。

火焰中的街道，哭喊的人群，断肢残骸铺满地面。而他自己，站在废墟中央，手中握着滴血的战斧，脸上带着狂喜的笑容。

那是他失控的夜晚。

那是他亲手造成的地狱。

“所以……”他声音沙哑，“你们封印我，是因为我疯了？”

“你不疯。”埃德加摇头，“你只是太执着于‘忠诚’这两个字。你把团队当作家人，把战友当作亲人，可当你发现他们并不这么看你时……你就崩溃了。”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我们都辜负了你，本。但我们也曾真心想救你。”

士兵男孩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良久，他睁开眼，看向远处天际泛起的晨光。

“现在呢？”他问，“接下来怎么办？”

埃德加微笑：“现在？现在你自由了。你想去哪儿都行。复仇也好，隐退也罢，没人再拦你。”

士兵男孩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比利呢？”

这个名字一出口，气氛再次一变。

透明人脸色微变，火车头下意识后退半步。

埃德加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比利?布彻尔？”他缓缓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士兵男孩眉头紧皱。

“他在三年前的一次行动中失踪了。”埃德加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哥谭市郊外的一座废弃化工厂。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士兵男孩瞳孔一缩。

“哥谭？蝙蝠侠的地盘？”

“正是。”

“他去找蝙蝠侠了？”

埃德加点头：“他认为蝙蝠侠掌握了某种能够彻底摧毁超人类的技术。他想抢过来，用来对付‘七巨头’。”

士兵男孩冷笑：“以卵击石。”

“但他去了。”埃德加低声说，“而且……我们怀疑他失败了。否则不会音讯全无。”

士兵男孩沉默良久，忽然转身就走。

“你去哪？”透明人急忙问。

“哥谭。”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疯了吗？！”透明人惊叫，“蝙蝠侠不是你能对付的存在！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没有之一！”

士兵男孩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被关了三十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杀死我的初恋情人。你觉得我还怕死吗？”

没有人回答。

风穿过残破的房车，吹起一片灰烬，像雪一样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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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哥谭市东区。

夜幕降临，浓雾笼罩着整座城市，霓虹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驳光影。警笛声此起彼伏，像是这座城市永不疲倦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