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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肘忽然抵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他脸色一沉,出言警告旁边的舒空莲:“舒妃还是尽快回去,别让孤再说第二遍。”
舒空莲的笑容立刻降了下去,阴沉的视线没由来的在柏时那里瞥了一眼,然后胸含怨气的颔礼离开。
再然后,摄幽郁便叫人将这盘糕点拿去扔掉了。
腹黑暴躁皇帝&善良聪慧亡国王子【7】
空气一下静得可怕,偏生柏时还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继续研着自己的墨。
直到手腕上传来狠狠的力道,柏时这才孤疑的抬起头,恰好对上摄幽郁一双阴沉的眼睛。
“怎么了?陛……唔……!?”
手腕处被捏得忽然剧痛了起来,柏时轻颤了颤眼尾,听到摄幽郁说:“你不是喜欢孤吗?!为什么刚刚无动于衷?!”
话刚刚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嘴上不听使唤,才那样说的。
打从一开始他内心比谁都清楚这只小狐狸满嘴谎话,他只是觉着有趣才耐着性子陪他玩玩。
相处下来才发现这只小狐狸似乎比想象中还要能说会道,懂宫中规矩,偶尔还会逾举,善良,懂得治理国家。
如果说他真的是因为看书得来的这些,他是万万不信的。
且不说这个,就刚刚的举动摄幽郁就觉得自己莫不是魔怔了,居然质问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只小狐狸却是他生平里第一次这样上心的人。
摄幽郁这才松开了少年的手腕,白皙娇嫩的手腕被他捏得青紫了一圈,摄幽郁心头微颤,竟下意识的说:“孤太激动了,你别在意。”
柏时愣了一下,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痛了,他错愕道:“陛下这是在跟奴道歉?!”
他怕自己耳朵听错了,那个性情暴躁,冲动易怒的陛下居然在跟他道歉。
柏时在识海里戳了戳一祸:“看看,这可稀奇了。”
一祸不可否认了一嘴:“确实稀奇了,大佬有一套。”
摄幽郁红了耳廓,快速拿起奏折,佯装淡定:“继续研磨。”
柏时看了一眼摄幽郁手中的奏折,突然轻笑一声:“陛下拿反啦。”
此话一出,摄幽郁感觉自己尴尬掉了一地,迅速把奏折板正了过来。
……
夜色正好。
柏时随意的躺在西厢房的床上,目光侧落到窗外的星空上,嘴角上扬:“我怀疑他早就情根深种了。”
一锅刚现身出来,立刻就给了他一个死鱼眼:“大佬还能不能再自恋点,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了。”
“不情根深种他干嘛给了我一间单独的西厢房,他完全可以将我丢在奴才堆里,可是他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爱我不自知。”
柏时说得异常自信,一锅差点就信了。
“而且,夜色正好,独人住间,不是正适合他半夜偷偷摸摸来干点儿那啥吗。”
一祸:“……”合着大佬原来很期待干那种事情。
他真想把大佬那张嚣张的大嘴巴子给摁下去。
谁知下一秒,门就被“嘎吱”推开了。
柏时嘴角上扬:“哟,这就来了。”
一祸欲哭无泪:“……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啊。”
那道黑影逆着月光而入,关门的声音很轻,就连脚步的声音也异常的轻巧,仿佛是害怕惊醒了谁一样。
黑影径直走到了柏时的床边,在黑暗中撩开了幔帐。
黑影静默了许久,似乎在透过窗外洒进来的些许月色注视着床上睡着的人。
少年的呼吸很平缓,月光在少年精致的脸上踱上了一层浅浅的白光,那双长长的睫羽仿佛点缀着星光。
这样的少年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