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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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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窗扇坏了,平日有通风,所以这间房并无难闻气味。闫禀玉打光细细看来,发现木板对面墙壁挂了块锦布,旧色了,但能看出原来的红艳,上有丝线绣字,隐约是绣着什么师、王的,布腐蚀了辨不太清。

闫禀玉踏步在屋内转,光亮扫转,房顶也看过了,除了这块破锦布,她没再察到异常,想着可以出去了。

窗下竹影摇摆,闫禀玉背身经过时,身后的昏暗变成逼仄感涌来,手中的灯光晃了晃,她定心跟自己说:别回头,背后什么都没有。

灯光再一转到门口,视线余光中猛然跳过个巨影,吓了闫禀玉大跳,愣在原地。那影子状似活物,是煞吗?

是去确认,还是先跑?她犹豫着。

心脏怦怦剧跳,手脚血液倒流,跟麻痹了似的。现在给她跑,也跑不掉了,还是……回头确认吧……

闫禀玉先清清嗓子,以便有情况及时喊救兵。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地,用余光去确认——身后一片窗影,不见其他。

刚刚影子太逼真,难不成真的看错?闫禀玉转身回去,手电灯光一寸寸地扫。扫到墙角时,冷不防撞见一挂着的狮子布偶,颜色和木头一似,所以难察觉。

光打在布偶身上时,影子放大出兽形。

看到这,疑惑明了,闫禀玉才松出一口气。

左厢房里。

韩伯在用撬棍翻开地面散落的木板,掀出阵阵烟尘,连个虫子都没有。屋里空荡,唯一的奇怪是房梁上掉下来两截旧赭色绢纱,他正试着用手拽掉。

如果上面没什么的话,韩伯打算出去了。

“阿伯。”

有人在后面喊,听着是那妹妹仔。

韩伯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来了。”

身后没有回话。

绢纱挂的时间长了,好像扎进梁木,韩伯一拽就撕断了,绢纱飘下,扬起洋洋洒洒的灰。灰眯了眼,他用手搓揉,没防住那纱当头罩了下来,视线一时受阻。

“阿伯。”

声又响。

细听,微有不着情绪的木然。

可韩伯着急拉扯绢纱,没察觉。

尝试几下也没能把绢纱拽掉,他边扯边说:“妹妹仔,来帮我把纱弄下来。”

等得片刻,又是默声。

韩伯奇怪转身,绢纱薄质,他若隐若现窥到窗前站个人影,更确切点说那不是人影——因为其头大如斗,张冠绒球,身形极为壮硕。

人影不是妹妹仔,那适才的声音……也不是她的。

韩伯脑海里响起卢行歧之前警醒的那句话:物煞善拟外界之音,切记耳目分辨。

“阿伯。”

人影歪着头,绒球颤巍,木然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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