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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拍了什么?
这副身体虽然已被她们各自占据了十多年,但它明显还有着很多秘密以待发掘。
为什么长高会伴随腿骨的疼痛,为什么平坦的胸部会从某一天开始突然隆起,为什么如今她看到徐稚闻耸起的眉骨会觉得心绪怦然?
这是正确的吗?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小心翼翼藏起诸如此类的慌乱,开始各自在色情网站和言情小说里寻找答案。
很奇怪,当身体开始生长,竟无任何预警。
或许是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以为男孩会自然而然长成男人,女孩会自然而然长成女人。
她们似乎是要等到某个夜晚,才突然长大,瓜熟蒂落…
却忽视了七岁脱落的最后一颗乳牙,对清晨勃动的心跳视而不见,所以才会在夜晚难挨的水声中羞愤死去。
直到某天,童弋祯误打误撞闯进来,哥哥的书包里掉出一本杂志,描绘着刺目的欲望和贪婪。
喑哑了一整个雪季的冬麦,终于熬过漫长的蛰伏期,从漆黑一片的泥土下探出新芽。
浴室里水流淅淅沥沥,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刻不停地催促他。
想出来,要见见太阳。
徐稚闻走出酒店,街市霓虹暗淡。
小城的夜晚宁静又安逸,被夏夜的凉风吹一吹,他才觉得头脑清醒些。
见了鬼,从春天遇见她,就事事不专。
徐稚闻找了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一只打火机,结账的时候,顺手摸了个黑色盒子一起结了。
他有段日子没抽烟了,烦躁的时候、压力大的时候,快憋疯的时候,他很需要烟草来疏解。
徐稚闻站在马路边抽烟,明灭的火星随着他的呼吸一亮一亮。
他想回去,又不敢回去。
抽完一根,又抽了第二根,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童弋祯问他去干嘛了,明天还要去寒溪村,那地方路远,她们得包车,要早起。
徐稚闻掐灭烟,回了句知道了,才磨磨蹭蹭往酒店走。
景德镇其实很小,他就在酒店附近转悠,但是这短短一截路,他走了快十分钟。
徐稚闻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抽烟了。
小姑娘现在脾气大得很,闻到味肯定要说他。
何况这烟确实不如不抽,越抽越烦!
快到的时候,童弋祯打来电话,说看到酒店附近有个还不错的大排挡,能不能带点宵夜回去。
徐稚闻松了口气,拎着小龙虾、卤味和几罐饮品回去。
童弋祯穿着短裤和吊带,纤长的四肢露在外面,她整个人松弛仰躺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把玩着白天在三宝村淘到的小玩意,翘着二郎腿,搭在膝盖上的小腿悠然地晃动,自有节奏。
他走进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童弋祯侧过脸:
“排挡人很多吗?”
“嗯。”
徐稚闻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塑料袋子放在桌上。
“人多肯定不会难吃。回来的时候就闻到香味了,你买了什么?”
童弋祯是真的有些馋,江西菜的风格和宁城的自然含蓄不一样。奔放直接,刺激张扬,就是要用香料的辛和辣去勾动你最原始的味蕾。
“随便买的,先少尝尝,老板说有点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