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3(第2页)
“帮你擦了下汗,毛巾湿敷可以降温。”安室透提示道。
“谢谢你。”她说了第三遍,抬头看着青年,“谢谢你波本,没有你,我可能现在还挺难办的。麻烦你了,谢谢。”
不会真的烧到脑子了吧。
安室透客气道:“没关系,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对了,你是害怕打针么?”
他补了句:“因为在医院的时候你好像很抗拒打针,但是在针灸馆看到你时。。。又好像扎了很多根针。”
岂止很多,简直刺猬。
花梨奈嘴抽了下:“没有,应该。。。我可能是烧糊涂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医院有打针吗?”
她好像没这个印象啊。
“没有。”安室透目移,“因为护士抓不住你。”
“。。。”
“抱歉。。。没给他们造成困扰吧。。。”花梨奈捂住脸。
困扰吗?
起义的小孩,战斗的护士,发抖的医生,晕眩的大爷。
安室透咳了声:“还好。。。没有造成太大的困扰。”
没等花梨奈喘口气,他话锋一转:“只是当时你一直在说‘我不要打针’‘我讨厌打针’之类的话,跑的也很快,所以医生和我以为你害怕打针,就没坚持让护士给你输液。”
“。。。”花梨奈。
其实安室透夸张了。花梨奈当时勉强算完整的句子只有“上个月打过了”,剩下都是重复的“不打不打不打”。
上个月。
很微妙的时间点。
打过针。
再联系她说的“研究”。。。
被羞耻心吞没的花梨奈头越埋越低,最后隔着手压在膝盖上:“天呐,我这样说的吗?我真的这样说的吗?真的吗?啊啊啊——怎么跟小孩一样。。。啊啊啊——太可怕了,我没给护士造成心理阴影吧?天呐。。。我以前不太生病的,我不知道我生病会这个样子。。。天。。。我不会被拍下来吧,不会有人怀疑我吸毒吧?没有人生病会发疯的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啊?”
她越说越尴尬,整个人石化,裂开,倒回沙发上。因为烧没全退,花梨奈倒下去的时候头还很晕。
“。。。那应该不至于。”安室透安慰了句,接上前言追问,“不过你不害怕打针的话,为什么讨厌打针呢?是觉得医院输液比针灸更疼吗?”
相较医院输液针,针灸用针极细,医生进针的手法又轻快,所以对大部分人来说,针灸进针的瞬间只有轻微刺痛,甚至无感。
“。。。是吗。。。疼。。。疼吗。。。我也不知道。。。疼吧。。。也还好。。。呃。。。”但她好像完全没听进去。
花梨奈还处在极度的尴尬中。
啊啊啊——在公共场合啊啊啊——发疯啊啊啊——抓不住啊啊啊——跑得很快啊啊啊——
安室透:“。。。”叽里咕噜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