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的重量与初次炼金（第2页）

她谨慎地发布了一条售卖信息，只展示了药剂的小部分特征和模糊的效果描述，并附上了经过处理的、显示药剂纯净度和能量波动的检测图（她用学校实验室的简单设备偷偷测的），标价却比市面同类产品高了五成。

信息发出后，如同石沉大海。文夙然并不急躁，她深知好东西需要懂行的人来发现。

两天后，一个匿名的私信跳了出来，表示有兴趣，并要求当面交易，地点定在城西一个废弃工厂区边缘的僻静街角。

交易时间定在晚上。文夙然穿上带兜帽的深色外套，用特殊方法改变了些许步态，脸上戴着普通的口罩。她将药剂小心地藏在身上，并让史莱姆待在背包里，保持警戒。

约定的地点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等在那里，他的脚边，趴着一只前爪包裹着渗血绷带、眼神凶狠的“利爪鼬”。

“货。”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言简意赅。

文夙然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个小水晶盒，打开。那淡绿色的凝胶在昏暗光线下，依然能看出其惊人的纯净度，散发出的清凉气息让那只暴躁的利爪鼬都安静了几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用手指沾了一点，先是闻了闻，然后竟然直接抹在了利爪鼬伤口旁边一处较浅的划痕上。只见那划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口，不过十几秒，就只剩下一条淡淡的红痕！

男人猛地抬头，看向文夙然的目光彻底变了，充满了震惊与贪婪。“还有多少？我全要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文夙然心中警惕，保持着沉默，只是将剩下的两份凝胶和五瓶恢复液拿出，同时伸出了手。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将她看透，但文夙然全身笼罩在兜帽和口罩下，只有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最终还是压下探究的欲望，爽快地数出厚厚一叠钞票，递给文夙然。

钱货两清。文夙然接过钱，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步伐看似平稳，实则全身肌肉都已绷紧，灵魂感知提升到极致。

果然，走出不到百米，她就察觉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不止一个。对方还是起了贪念，想弄清楚她的底细，或者干脆黑吃黑。

文夙然心中冷笑，对这座城市街巷的熟悉，她或许比不上这些地头蛇，但她拥有前世在无数险境中锤炼出的反追踪技巧和对危险的直觉。她故意拐进一个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复杂区域，利用地形的阴影快速移动。

在一个十字岔路口，她通过契约对背包里的史莱姆下达了一个简单指令。史莱姆悄然从背包缝隙探出一丝身体，对着旁边一个锈蚀的铁桶标识，释放了极其微弱的空间扭曲——让指向左边的箭头，短暂地模糊了一下，看起来更像指向右边。

追踪者赶到岔路口，犹豫了一下，依据那被干扰的标识，选择了右边那条路，很快就被复杂的巷道绕晕。

而文夙然，早已从左侧的另一条小路悄然离开，融入了远处街道的车水马龙之中。

回到安全的家中，锁好房门，文夙然才真正放松下来。首次交易成功，她获得了一笔远超预期的资金。更重要的是，她证明了用知识变现的可行性。

她将那些还带着陌生气息的钞票放在桌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通过“暗巷”论坛的特定渠道，她已经联系上了一个声称有“软空石”存货的匿名卖家。

希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