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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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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姐,我心悦你啊。”

所有人都知道,他从七岁起,那次失踪三月后便与慕容芩沅形影不离,是她耐心哄他用膳,夜晚梦魇时她安抚,她带着他进学堂,在旁人嘲笑他之时用礼回怼,四姐如母,贯穿了他十年的时光。

可也不知何时,这份姐弟情开始变质,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从最初纯净美好的姐弟情,一步一步走向错误的路途,内心的扭曲与罪恶深深包围住他,留下一道又一道洗不去的污泥。

慕容芩沅闭了闭眼,道:“可你我是姐弟!我对你,从始至终也不过是姐弟之情。什么当初的爱护,也不过,是瞧你可怜,是你自作多情。”她后面的话,如同本就扎在心中的一根刺被猛地拔出,鲜血淋漓,心痛不止,知道的结局,他问了,只是自讨苦吃,可他不死心。

慕容渠几近歇斯底里的喊道:“为什么?!那四姐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十年!十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岂抵不过旁人?你还偏偏要嫁云琼林!而为何……云府与慕容府又如此之近?

“嫁在元陵我是日日能见到四姐你,可是。。。。你嫁作他人妇,身旁有人,我瞧着你与他恩爱有加,琴瑟和鸣!你还让我唤他四姐夫?四姐,我不甘心……

“嫁给我吧,我们去山间隐居,不顾旁人言语,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时眼泪划过脸颊,恰巧落在衣颈处,已湿了一块,而他的语气中满是期待,暗含着乞求,慕容老爷的手发抖着,竟不敢再打。

他还想去拉慕容芩沅,被云琼林一脚踹在心口,直皱眉唤痛。

“四公子癫狂若此,还不速速绑了?”云琼林向慕容老爷使了个眼色,若不及时制止,怕是整个元陵都要知道了。

慕容老爷立刻会意,沉声道:“将四公子绑起来,免得伤了旁人,其余人都出去。”

下人立刻将他绑起来,他挣扎着却也无用,他哭着,也笑了,扫过屋内的人,终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云琼林嫌恶地瞥了一眼,却听见慕容夫人一声惊呼:“烟怡!”他转头,云烟怡瘫坐在地,晕倒在慕容夫人怀中。

他同时看见慕容芩沅紧紧捂着胸口,双脸通红,一副难以呼吸的样子。他去扶她,她支撑不住靠在他的怀中。

她看着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传。。。。传大夫。。。。快。。。快。。。”几人面色皆一沉,慕容芩沅有心疾,今日这慕容渠事,怕是心疾复发,恐有危险!

慕容夫人不顾往日的礼仪与端庄,只含着泪哭着喊,极为悲痛。

“快传大夫来!快!”

清白名户,端礼之家,在此一刻,全然不见。

杜医师给云祐竹诊病完,又听听她说自己毒发之疼痛,虽心疼,却也暂时束手无策,抓了几味止痛的药,又将原来那药方抓了几包给她,云祐竹就准备走了。

“云姑娘这便走?何不留下来再喝杯茶,”杜雨眠沏了杯茶递过去给她。

她头一次没接,不着痕迹地嘲道:“还是罢了,免得扰了清静。”话落向杜医师一拜便转身出了门。

杜医师还纳闷杜雨眠与云祐竹的关系这般不对付,杜雨眠却只是盯着那杯递出去的茶,心道:神佛也救不了你。

云祐竹走到云府马车那还有小段路,她步伐快,热闹的集市也未阻挡住她的步子,只是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下,向左转身站定,下一瞬,一支利箭射中她的胸口处。

一时间街上的人皆为恐慌,云祐竹被穗年扶住却因实在虚弱跌在了地上,血染红了胸口一片,她看向射箭的人,伏在暗处被人射了一箭回去,负伤目瞪了她一眼向后跑去,身后有侍卫去追,也有人喊着抬去医馆。

“姑娘!快来人,抬去医馆!”

云祐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这一箭并非冲她而来,杜雨眠留她喝一杯茶,若留,这一箭断不可能由她来受。可杜雨眠。。。为什么会这么说?又是什么人?

在最后快晕过去时,她看见树妖伏在她面前跪拜,虔诚地捧着一堆枯叶与绿叶,交织着,他薄唇轻启,目光坚定而又虔诚。

“神女,我带您。

“去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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