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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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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穗年和祥铃又躲在上次那个角落,只不过这次两人却是在抽泣。祥铃将自己绣的兰花浅色手帕给她,明明自己眼泪止都止不住,却还是故作坚强:“走了又怎样?没有关系,以后说不定你还会回来呢!我亲手绣的兰花手帕,送你了送你了。还有!去了元陵不准忘了我,听到了吗?”

穗年拿着那兰花手帕,拼命地点头,抱住她哭:“祥铃,我会一直想你的。”

“我也会的。”祥铃抹了一把眼泪,“但是,穗年,你不要再把眼泪擦我身上了啊!!!我刚换的新衣裙啊!”她把穗年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表情嫌弃,从腰间拿了另一块手帕给她擦眼泪,“就知道你,每次哭都喜欢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脏死了你!”

穗年笑咧开了嘴,眼眶和脸都红红的:“嘿嘿,这样你每件衣服上不就都有我的味道了不是吗?”

“是你眼泪和鼻涕的味道!脏脏的!”

“都一样都一样!”

云祐竹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哭,看着她们笑,却并未出声打扰她们,看了半晌才唤她回府了。

穗年彼时已平复好心情,除却眼眶还有一点红,其他倒也还好。祥铃去送了穗年,离别时挥着手,约着几年后若有机会,便再来青州玩。

云祐竹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二人笑得真挚,还有她所听到的那些约定话语,感觉倒还真是少年人,连所说的愿望都是这般纯真美好。

不过——云祐竹笑着摇摇头,抽回手——并非所有这般纯真美好的愿望都能实现的。

就比如,上一世她的那些愿望。

夜晚。

一轮明月孤零零的挂在空中,仅有几颗零星稍作点缀。闻府上下早已熄了灯歇息了,几乎听不见一点说话声。但在玉露苑,云祐竹住的里屋内本一片漆黑,忽地榻边一只金蝶出现,照亮了四周。

云祐竹穿着纯白寝衣,乌发散在肩头,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指尖那只金蝶散出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面庞。

她又化出一只金蝶,那金蝶飞到榻沿边化出一个女子,看着大抵二十二岁左右,罩着一件梅染色绣梅斗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头的木懂紫花纹衣裙,半散着发,目光呆滞,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云祐竹收回手上的那只金蝶,四周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她缓缓躺下,集神魂,她灵魂体化为一只金蝶,飞到那个人偶的额上,金光撒满四周,而那只金蝶融入进人偶额中,人偶四肢动了动,阖上了眸。再次睁眼时,目光变得清明,她抬手化出一只金蝶,用来作烛火用。

这是云祐竹。

这幅人偶身子她用两三年,灵魂体入内便可自主控制这具身子,她又从自己真正的身体躺着的枕下拿出一个香囊,打开一看,正是她前些日子画的那些符纸。

她拿出两张黄色符纸,将香囊别在自己腰间,一张符纸贴在自己床榻上,而另一张符纸夹在两指之间,她唇瓣微动,那张符纸便

化为灰烬散出,下一秒,原地再不见人影,只留一片寂静与黑暗。

云祐竹去了一个偏远的宅子里。

四下无人,云祐竹走到门口有规律地敲了三下门,门打开了一小条缝,倏地从中伸出一把剑,若非她早预料到,此刻已怕被刺伤了。

“鬼门关头三步走。”里面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

云祐竹轻轻勾了勾唇,答道:“一步一走灭鬼神。”

话罢,那剑收了回去,门被打开,瞧不清里头女人的脸,只见些许微弱灯火。

“进来吧。”女人说道。云祐竹“嗯”了一声抬脚进去,随即关上门,里头的女人一只手提着一盏灯,而另一张手背在身后,露出剑锋,微弱的灯火瞧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云祐竹也没开口说话,由着她带着走,一路无言。

等到了某一处屋子时,女人推开门,云祐竹同她进去,屋子里点着灯,旁边还分别坐着两个长得凶神恶煞,体格健壮的男人正在喝着旁边的酒,看到云祐竹和女人进来,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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