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3页）

“阿年哥哥这里的房子好漂亮”

“对啊，小霁不知道吗，这些都是伯纳德先生设计的”

“爸爸？”

“伯纳德先生很厉害呢”

艾瑞尔想起了纪和，她不禁往墙角那边的方向望去，白天的那个老人还坐在那里，艾瑞尔吓了一跳，突然的惊叫也吓到走路的阿年，他回身看到灰色墙皮上的影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季风阿婆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

老人几乎僵在那里不动，脸被不远处好像坏掉的路灯照的忽明忽暗，她神情呆滞望向径直处桥的方向，似乎是看到两道走进的人影她眼睛一亮，印在地上的影子在像被风吹动的叶子般徐徐颤抖，嘴巴里漏出几声低语却在抬头的瞬间苦涩地全咽了回去

她的脸被月光涂得刷白，像结了层冰霜。

“哎呀，你怎么又这样！”吉祥婶子从事房子里冲出来，她踮起脚将手上的毯子盖在季风婆婆身上，“会感冒的！”，比风还要急。

艾瑞尔看着吉祥婶子，过后不就福庆叔叔被叫了出来，吵到了周围的其他婆婆们，艾瑞尔在他们脸上看到了习以为常的表情。

“刚刚那个阿婆怎么了”

艾瑞尔盯着阿年的侧脸，她想从阿年脸上即使一点的微妙变化中知道些什么。

“她是季风婆婆，她常常那样的”

“为什么会那样”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她都会坐在墙角看着桥的方向”

“她是在等什么人吗？”

“不知道”

“那她等的人会来吗？”

“谁又知道呢”

艾瑞尔走的很慢跟在他身后，以她的速度观望着阿年，他艰难的走着，很古怪。树影间留下他被拉长的丑陋怪异的影子，他走过的路很漫长，却时刻都没有放弃的意思，行动上，眼神里，都是。

艾瑞尔睁眼视线往前方黑色的阴影里钻耳边传来淡淡的阿年妈妈的声音像自说自语一般剩下的都是宁静，蝉叫，流水，风吹过耳朵的声音。

“小霁是从外面回来的，那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艾瑞尔很努力的想了这个问题，“拉丘吉山庄的风景和这里不一样，有绿色的山，山上的树是直直的，这里的树是弯弯的有好多形状，”

“那城市里呢”，阿年漂亮的眼睛里闪烁光芒。

“有很高很高的大厦哦”，艾瑞尔指着远处的山，“感觉比那个还高，玻璃做的，有天空的颜色，晚上路灯，街道，还有汽车在路上穿行，很热闹呢”

“阿年哥哥是想去吗？”

“嗯”

艾瑞尔郑重点头，“那里真的很漂亮你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