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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篇动荡格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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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堪曼瞧着疾行的卫官,道:“对方怕是有些心急了。”

炎煜朱按捺不住想跟去瞧个究竟,却被木弈轩轻轻拉住。她转头低声问页目向:“向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页目向略一沉吟:“既然是爷爷的意思,总该走这一趟。”

斯堪曼斜睨他一眼:“若是无关,你便不去了?”

页目向正色道:“即便无关,于情于理也该去看个分明。”

斯堪曼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扬,这才转身走在前面。

几人随人群来到政厅前,只见被围得水泄不通,正不知如何进去,恰巧遇见张武也在场,这才得以通行。进了吏部堂厅,但见陈设整齐,瓷器吊灯完好无损,却空无一人。正欲找寻宫昌下落,忽听得内间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往里去!”斯堪曼化作蝠群抢先冲出,炎煜朱紧随其后,页目向和木弈轩也立刻跟上。

却说庆布告辞吏部不久,宫昌心头忽涌起一阵不安,当即点了左右护卫前去囚室查看。见蛇怪同蜥蜴依旧被绑着,才稍安心,才稍松口气,正欲增调人手看管,那蜘蛛竟破土而出,瞬间卷走两名护卫!

幸好他忙拉响警铃,才引得卫官与众人注意。他终究为一文官,并不长于天目神通,交手数合便落下风。蜘蛛招招阴狠,直取性命,见宫昌闪避灵活,竟猛扑近身,双臂齐出。宫昌侧身险险避过,不料蜘蛛腹下忽现一对镰爪,死死钳住他腰腹!他奋力挣扎不得,蜘蛛又张口衔来,他忙偏头避开要害,蜘蛛利齿瞬间嵌进肩胛,顿时血肉模糊,实在疼痛难忍,所以惨叫出声。

蜘蛛见他不死,骂道:“本王素来只爱吃死物,今朝开鲜,活吞了你!”说罢就要往嘴里送,却又挨了斯堪曼一脚,重重砸倒在地。

“又是你这死夜蝠!”蜘蛛见斯堪曼现身,再无战意,纵身跃出囚房,钻入地洞遁走。

木弈轩最后赶到,见宫昌肩头血流如注,急忙上前施法止血疗伤。

宫昌忍痛嘶声道:“都道舍源镇…。。。英雄辈出!这位小友,不知是哪家公子?先前…。。。多有失敬!”

炎煜朱开口解释:“曼哥不是舍源镇的,是页爷爷派来照护我们的。”

宫昌闻言正要向斯堪曼致谢,却被他打断:“页长老并不识得我,你从哪儿听说?”

正在疗伤的木弈轩低头佯装专注,炎煜朱只得扭头看向页目向。

页目向满心疑惑:“你真不是?”

斯堪曼反问道:“你又从哪儿听说?”

页目向只当他嘴硬,半开玩笑道:“等此事了结,你非得带我去你家瞧瞧,我才不信世上真有那种书!”

斯堪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宫昌不知内情,只当是密诏不便与当事人明说。

木弈轩处理好伤口,轻声道:“血已止住,但经脉受损,须尽快送宫叔叔去医馆。此番又让那蜘蛛逃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等不来,便主动去寻。”斯堪曼望向幽深的地洞,“不还有句古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送宫昌去往医院后,页目向一路心神不宁,终是上前拦下斯堪曼:“果真要如此吗?”

斯堪曼不以为意:“其罪当诛,污他一条又何妨?”

“且容我先试正道之法,若不行再依你计,可好?”页目向坚持道。

炎煜朱也嚷起来:“栽赃嫁祸太不君子!我做不来,你们自己编去。”

木弈轩轻声劝解:“宫府尹查了年余都难取证,你如何行得了正道之法?但官官相护,安个罪名又岂是易事?”

页目向目光坚定:“爷爷他是知晓此事的,若是强安罪名,他老人家大可自己扫清。引我们来,定是要我们处理得堂堂正正!如今宫府尹受伤送医,庆布守备必松。我们只消取得他案卷文书,何愁找不到实证?”

斯堪曼挑眉:“这便算光明正大?”

“巡查本案自有巡查之权,依法取证,如何不光明?”页目向反问。

木弈轩忧心道:“若一无所获呢?”

“那便去月牙山再探究竟。”

斯堪曼见他胸有成竹:“既如此,乾坤袋给我,我去替你取来。”

页目向取出节气令与岁寒剑,这才递过乾坤袋。斯堪曼嫌他扭捏,接过乾坤袋,化作一只夜蝠,隐入夜色而去。

却说方才经历了刺客袭击,政厅本该戒备森严才是。然而除户部仍有常规兵力把守,其余各部只留了寥寥几名值岗卫官。囚房外的地洞倒是让工匠草草填上,只是封土疏松,着实蹊跷。蛇怪忽闻门外响动,低声试探:“蛛王大人?”只听锁链“咔嗒”一响,门扉轻启,进来的正是那去而复返的蜘蛛。

蛛王为他们解绑,笑骂道:“两个小崽子,可叫我废好大的功夫!”正欲越窗而去,忽见一只夜蝠掠入对面窗中,急忙闪至帘后窥视。

蛇怪低问:“大人为何停下?”

蛛王嗤笑:“庆户郎该当有麻烦,夜蝠小子去端他老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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