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页)
陈放又变得安静了起来,不再撒娇耍赖,只是带着笑,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他做事。
陆晴伸出纤长的手指,帮他解开西装的纽扣时,不由自主的脸上和耳朵却又红了起来,原因无他,似乎是因为醉酒的热,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早已扯散了修长脖颈上的领带,内里很有欧洲贵族风范的白衬衫,也被他扯开了好几颗扣子。
他那身形状极其明显,且线条极好看的肌肉在低着头的她面前,在他的白衬衫底下基本上一览无余了,无论是胸肌,鲨鱼线,还是八块腹肌,人鱼线。
这副黄金身材,配上他本就冷白的肤色,可以说令她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陆晴!醒醒!别又禁不住诱惑,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陆晴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走神,毕竟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这个狐狸精的孩子,前三个月里,自己一定要尤其注意。
她深呼了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帮他脱完西装后,又给他拿来枕头,垫在头下,随即拿来被子仔细的替他盖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陆晴刚打算起身离开,她纤细的手腕已经被陈放骨节修长的宽大手掌一把握住了,然后她整个人被他轻易的往后带了一下,就倒在了柔软的床上,木质薄荷香,席卷而来,陈放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宽阔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根本不愿意放开她。
陆晴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也早已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微微闭了闭眼睛,打算认命,毕竟自己不能跟一个替她挡了数十杯酒,已经喝醉了的人计较不是。
下一秒,陈放的动作仍然令她惊讶,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搂她在怀里,温热的唇,骤然吻上了她的后颈,皮肤被相触的瞬间,陆晴攥紧了手指,整个人都僵住了,丝毫不敢动弹。
哪怕不回头看,她也知道,陈放吻的地方是哪里,那里是她最不满意的,她身上最丑陋的一块地方,她父母因为吵架,扔热水瓶,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块狰狞的烫伤伤疤。
这块伤疤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二十多年了,仿佛给她这个从小不被爱的人盖了个戳,时刻的提醒着她,她曾经是在怎样痛苦的童年里度过,一直到达现在。
而她不敢相信,醉了酒的陈放,竟然选择用他的唇,吻她身上那块她从来都是用长长的头发掩盖住的,从不示人的那块最丑陋的伤口。
几秒钟后,她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落在她那块伤疤上,陈放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耳廓传来,只有三个字:“心疼你……”
听到他这句话,陆晴纤长的手指攥紧手里的被子,终究忍不住,抽泣了几下,眼角滑下了一滴温热的泪水。
她心想,这个人真爱哭,根本就不是什么痞帅高冷男神,根本就是个爱哭鬼。
第三十八章不是醉话
第二天早上,在落地窗外的阳光里,陆晴缓缓睁开了眼睫,昨天晚上她意外的睡的很沉,或许是婚礼一整个流程让她觉得累,肚子里又怀着孩子。
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可能是喝醉酒以后,在她面前变成小孩一样粘人的陈放,骨节修长的手指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连她稍微动一下,都要接着抱紧她。
他整个人又很大只,无论身高还是体格,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圈到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去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陆晴习惯了这样睡以后,反倒令她闻到陈放身上的木质薄荷香味,就感到莫名其妙的心安,也彻底放松了下来,睡得沉了很多,一觉睡到了窗外的太阳高高挂起。
一阵兴奋的狗叫声在她耳边响起,随即陆晴感到有舌头在舔她的手背,她转过头去,果然是咧着嘴,笑得极开心的犹达,蹲在她床头,似乎在叫她起床。
“犹达宝宝,你起的真早呀~”陆晴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鼻音,伸出纤长的手指捧住了犹达金黄的狗脸,把额头埋在它额头的绒毛,贴了好几下。
她坐起身来才发现,陈放早已经起床了,偌大的房间里不见他的踪影,她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洗澡,洗完澡换上家居的睡衣后,她看向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瞬间又红了脸。
那个可恶的狐狸精!果然,她一向颜色偏浅粉的唇,已经深红了很多,甚至看起来有些微肿,很明显就是昨天晚上被陈放亲的。
回想起那几个令她窒息般的,陈放极其霸道的深吻,陆晴的腿止不住又软了一下,她现在根本不敢再惹那个人了。
但她又深刻意识到了,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那人才刚刚学会接吻,不过几次就已经完全掌握了技巧,吻起来深入骨髓,简直能要她的命一般。
这狐狸精不仅擅长学习,脑子聪明,在某个方面显然也是无师自通,聪明得很的类型,越这样想着,陆晴一边吹头发,一边脸却红的越加厉害了,只觉得作为他的老婆,自己以后岂不是大事不妙?
吹好头发后,陆晴走出门去,果然看到了,陈放高大的身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他显然也洗完了澡,身上穿着那套白色的家居服,犹达已经跑了过去,兴奋的跟在他脚边走来走去。
“赖床的仓鼠起床了?”陈放显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一边按下榨汁机的开关,一边转身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陆晴缓缓走到吧台面前,目光落在晨光熹微里,陈放那张少年感十足,垂下眼睫,眉眼极好看的脸上,看着他认真的烹饪早餐。
心里仍然有些不真实感,她竟然真的就这么和他结婚了,而今天,是他们新婚第一天。
原来,他起那么早,是为了给她做早餐。
“我帮你来倒果汁吧,这是橙汁吗?”看到陈放有些忙碌,既要照看平底锅里的煎蛋和培根,又要去管榨汁机,陆晴赶忙站起身来,对他说了一句,走到他身旁的橱柜里,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