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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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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这张照片发布后,很快就在评论区收到了塔塔的调侃,“这是什么新玩法呀!Callmebyyourname?”而Buck紧随其后回复,“这可是我唯二会写的中文字哦,另一个是你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对Buck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占有欲在内心滋长。每当Buck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和不安之中,这种情绪逐渐演变成一种执念,在一个我多次联系不上Buck的晚上,彻底失控。

我直接闯入了塔塔正在进行的游戏直播间,完全不顾及场合和影响,疯狂地在公屏上刷屏留言,同时不停地拨打Buck的电话,甚至要求塔塔帮忙联系其他朋友一起找Buck。

塔塔被我闹得手忙脚乱,在游戏里接连死了七次,气得他一边操作角色一边对着镜头喊:“Song哥你疯了吗?我这是在打排位赛啊!”

骂完我,他转头又跟直播间粉丝们爆料:“你们是不知道,Song哥和Buck哥私下里可甜了,两个人每天腻在一起……分开一会都不行,你们看,查房都查到我这里来了!”

这场闹剧迅速在粉丝圈中传播开来。继“片场冷战事件”之后,“Song查房事件”登上热门趋势。这一插曲成为了腐剧营业史上最为经典的互动名场面之一,被剪辑成多个视频,被粉丝们乐此不疲地谈论着。

Buck对于我这种无理的“查岗”行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极为习惯。他不仅将我的来电设置成了专属铃声,还养成了秒接我电话、秒回我信息的习惯。每次我给他打电话过去,那头总会立刻传来他温柔的声音:“Song,我在。”

这份默契与宠溺,让我们的CP粉们嗑得如痴如醉。

我也因此上了节目就被主持人调侃,“你觉不觉得自己控制欲和占有欲很强呢?”

面对这个问题,我坦率地承认:“确实是的。”又立刻意识到,这样的回答可能会被营销号断章取义,造成不必要的误解。于是,我急忙补充道,“主要是因为我喜欢把主动权攥在手里。”

主持人显然对我的回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用眼神暗示我,希望我能再多说几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营业。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对主持人和在场的观众解释道:“主动权意味着我可以尽力不让有能力控制的事情走向跑偏,否则就很容易落入被动的位置。所以不管是感情、工作,我都很主动。我想要或是不要,一切都取决于自己的选择。”

我的话音刚落,Buck就微笑着带头鼓起掌来,我转头看向身旁的Buck,他总是给予我最大的支持和鼓励。他从不强迫我按照他的想法行事,而是给我足够的空间去行使我的主动权,让我能够自由地做出选择,这样的Buck很难不让我产生占有欲。

但我心里又在纠结,继续这样下去我们的关系发展将何去何从……

同剧组的Poly兴致勃勃地报名参加了今年的水灯女神选美比赛,她向来喜欢凑这种热闹,公司来了好多艺人做她的亲友团,顺便在选美活动现场附近的河边放水灯祈福。

水灯节在泰国可是相当于情人节的重要节日,街上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情侣,他们手牵着手,捧着精心挑选的水灯,朝着河边走去。有些注重仪式感的女孩更是盛装打扮,穿着华丽的传统泰服,跪在河岸边虔诚地将水灯放入水中,双手合十许下心愿。即便今天下着小雨,也丝毫没能浇灭人们出门过节的热情,反而为这个浪漫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Buck和耿翔在热闹的集市传统水灯的摊位前精挑细选。塔塔和May两个人赶时髦,准备放电子水灯。

我站在摊位前犹豫不决,想着既然是传统节日,还是放真正的传统水灯更有意义,正准备挑选一个合眼缘的款式。这时Buck却突然伸手拦住了我,轻轻晃了晃手中那盏做工精致的莲花灯,眼中带着笑意说:“这个我们一起放就好,不用再买了。”

我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水岸边,一对对情侣正依偎在一起,共同放着一盏水灯许愿,这个发现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等我们终于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好位置,却发现放灯的人出奇的多,我和Buck只好排在一对对小情侣后面耐心等待。

雨后曼谷弥漫着轻柔的雾,灯光在雾霭里被浸润的更加明亮。蜿蜒流淌的湄南河上,缓缓驶过的游轮与岸边鳞次栉比的霓虹招牌交相辉映,霓虹光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宛如璀璨的星串。此刻的曼谷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听不到往日的车马喧嚣,也闻不到市井的烟火气息,只剩下满眼绚丽的灯光在雾气中交织舞动。那些鲜艳的红粉、跳跃的焰绿、耀眼的烈白,在这湿润的夜色里高密度地搅合碰撞。

我站在河边看得目眩神迷,直到Buck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提醒我前面的人都已经放完灯了,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和Buck并肩蹲在河边。我们默契地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小心翼翼地将水灯轻轻推向缓缓流动的河水中。在完成这个动作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双手合十,我紧紧抿着嘴唇,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提前想好的愿望突然就不想要了,我放缓呼吸在心里默念“愿我永远方寸不乱。”

Buck也以同样虔诚的姿态双手合十,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愿望。

我偷偷侧目看他,突然意识到人的眼睛确实比嘴巴要诚实千万倍。如果他当时稍微侧身看我一眼,一定能看见我眼神里的滚滚春水,那里盈满了说不出口的情感。

在告别的时刻,Buck和耿翔拦下了一辆突突车,我站在原地,目送Buck上车。就在车门即将合拢的刹那,他忽然回过头,半张脸藏于暗影之中,轻声问道,“你今晚好像有点不开心?”

我心慌意乱,却故作轻松地说:“没有啊,我挺开心的。快点上车吧。”

车启动时发出刺耳的轰鸣,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身影逐渐模糊在夜色中,一种难以想象的失落感在心里滋生,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淹没了我。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锲而不舍地追问我当晚的愿望。

我无法告诉他那个真实的愿望,只好编造了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答案:“我能和你一直工作下去,就是我的愿望。”这句话说出口时,我分明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以往更肉麻的话我也说过,但现在我们四周没有摄影机、手机,也没有观众,只有我和他。

他轻声回应,“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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