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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曜问出那句“你怕我”的时候,柳月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冰冷。
但他又并非真的害怕顾曜,或者说,他并不是真的在为顾曜的行为而感受到恐惧。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怕。我又不吸毒,我有什么好怕的。”
顾曜点了点头,表情这才从刚才的疑惑变为理所当然,说:“就是啊。”
他又掏出手机,冲柳月阑挥了挥:“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找我。不记得了?”
柳月阑心想,原来这竟然不是一句客套话吗?
顾曜左手还拿着那根大麻。他实在嫌弃得很,很不爽地犹豫了一会儿,脱了自己的长袖衬衫,裹住了那根大麻。
柳月阑:“……”
哦,还好,里面还有一件短袖。
柳月阑移开视线,道了句谢:“我先回去了,太晚了。”
顾曜含笑点了点头:“嗯。明天见。”
回家的路上,谢临风打来一个电话。
这人咋咋呼呼的:“我听说顾曜把蒋旭收拾了一顿?”
柳月阑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没等谢临风回答,先自己想好了一套理由:“难道今天的事,是你告诉顾曜的?我就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谢临风沉默了一会儿,说,“哪里用得着我告诉他。”
他含糊地说:“总之,解决了就好,蒋旭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不,他还会不会继续出现在学校里都不好说。这样也好,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动你了。”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柳月阑却也听懂了:“……临风,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学校里真的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吧?”
“不是不顺眼,是……”谢临风叹了口气,换了个更安静的地方说话,“小月阑,你……唉,算了,实话跟你说也无所谓,学校里确实挺多人……打你主意的。你知道的,有些人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愁,就想着找点别的乐子。”
他不等柳月阑回答,继续又说:“但现在不会了,应该不会了,以后……应该都不会了。”
柳月阑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顾曜在罩着我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但效果是一样的。唉,说不清,以后你会知道的。”
谢临风为人很大大咧咧,却老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支支吾吾。
柳月阑不欲追究,也懒得继续追问。
那天晚上,柳月阑又失眠了。
说来也是好笑,自从转学来到耀福中学之后,他失眠的日子可实在是太多了。
睡不着觉,就又去骚扰他哥。
“柳星砚,你睡了吗?”
地上发出一点犹豫的动静,他哥小声说:“你又钓鱼执法?”
柳月阑说:“不是,我是想问你,那两个鸡蛋你吃了没有?”
柳星砚声音都大了起来:“吃了吃了,嘿嘿。”
“嗯,长高点,小矮子。”
“……你就是想说这个吗?”
柳月阑仗着他哥看不见,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笑着看他,语气冷冰冰地“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