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你大(第2页)
湄清岛的晚上格外宁静,细细听,还能听到海水的波浪声,一起一伏,缓缓的,令人不经意间放松下来。
祝珩之边脱衣边随口问:“你是不是要吃药了?”
“你才要吃药。”林淮舟正闭眼打坐静修,随口应道。
祝珩之觉得对方的回答不太对味,片刻,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个意思?”
“……”
“我是说,木青给你的……保胎药,吃了没?”祝珩之耐着性子道。
“哦,吃不吃都行。”林淮舟答道。
“那你到底吃了没?”
“很重要吗?”
祝珩之一下子噎住:“……”
须臾,他好像想明白什么,食指虚空点了点:“我就知道。”
他径自走向林淮舟,坐在床沿,解开的衣领松松垮垮,胸前的肌肉线条在明灭烛火中层峦起伏,如野兽般极具爆发力。
林淮舟顺带瞄一眼就撇开视线,指了指中间:“你越线了,这才叫不公平。”
祝珩之没跟他探讨这个不知从哪里开始冒出来的问题,而是指尖跃上一团红光,兀自化出林淮舟乾坤袋里的十几个瓶瓶罐罐。
他随手拿来一个空杯,拿着药瓶就往里倒,絮絮叨叨:“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吃不吃药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他一天在你肚子里,我就一天是他爹。”
一提到孩子,不知为何,两人双双沉默,气氛就很诡异。
“你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别祸害人了。”林淮舟冷冷道。
“我那叫无拘无束,一人吃饱喝足全家不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可某些人啊,蠢到家了,连什么时候吃药吃什么药和吃多少颗都记不住。咱俩孩子都已经有了,我不多上点心,难道提起裤子不认人做负心汉?你都认识我这么久了,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吗?”
“……”
“不跟你计较,总之,咳咳,中元节之前,你和孩子都不能出事,就这么定了。”
林淮舟道:“我不需要。”
“你省省吧,那我考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上来了,我就撒手不管,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林淮舟沉默了一会儿。
“呐,这都不敢,倒有臭脾气跟我在这倔,都是给谁惯的。”
“谁说不敢?放马过来。”
祝珩之贱兮兮一笑,问道:“请问,我的大,还是你的大?”
林淮舟了然一笑,答道:“这有何难?同是八月,我初六,你初九。”
“错!师哥,我问的是‘我的’和‘你的’,注意哦,别跑题了。”祝珩之狡黠一笑,眼神示意某处。
林淮舟登时涨红了脸:“不知羞耻,这什么问题?祝珩之,你耍赖!”
“你也没说不能问这种问题啊,这下答不上来了吧,你输了,师哥,还是乖乖听话,吃药吧啊。”
“……”
“怎么?怕我害死你啊?”见林淮舟不接,估摸着吃药时间快过了,祝珩之便如实道:“好了,算我输,刚刚吃完饭后,我上了茅房,联系木青确认过了,这些药就是这么吃的。我以人头担保,如果你吃进去后有什么异常,你就把我当场扇个稀巴烂,我决不还手,若是还手一丁点,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你的狗,行不行?”
说到最后,对方温热的吐息像猫尾巴似的挠着林淮舟鼻子,太近了,近到林淮舟都能看到他熠熠生辉的墨瞳,以及眼仁下的一颗灵动的小黑痣。
“我要一壶水。”
未多时,一壶水喝完,药还剩一大半,因为,林淮舟是一颗药丸一大口水配着的,有时候一口水都搞不定,要两三口。
祝珩之光是看着他吃药都看困了,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又给他倒了一大壶水,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支颌:“你喉咙也太小了吧,跟绣花针似的,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