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第4页）

“来来来，干杯！”林湫雨边打开相机拍照边喊。

四个人，酒杯碰一碰，感情养一养。

雪夜，朋友聚在一起，聊点空话，人生哲学，聊点生活琐事，再说说别人的八卦，然后拐回自己身上。聊着聊着又回到柯然前两个月纽约那场发布会上。大家的形容如下。

林允谕：“牛逼！”

林湫雨：“有种！”

秦吟玥：“我老公！”

柯然：“……”

秦吟玥请客，柯然付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夫妻间的小情趣。

……

玩到很晚，姐弟俩打车回了家，秦吟玥和柯然沿着泰晤士河走，雪下的不算大，在很多人都在散步，和喜欢的人牵着手在雪夜散步，怎么不算浪漫？

“我想跟你说件事。”秦吟玥在手在柯然口袋，顺势捏了捏他的手。

柯然知道她要说正事了，她插科打诨的时候对他总会有很多称呼，正经起来连名字都不会叫。

“你说。”

“你听了不准生气的，不然我也会生气！”

柯然“噗哧”的笑：“我哪敢啊，你先说。”

“这个学期过完，我打算去非洲一年，做义工支教。”

雪好像下的大了，秦吟玥感觉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好像颤了颤，但很快又紧紧回握住她。不远处好像有萨克斯的声音，听着还不错。车驶过马路，踏过雪留下轨迹。初雪真的太温柔太美好了，美好到连寒冷都挡不住那颗躁动的心。

两人慢慢地继续往前走，鞋子踩在雪上发出沙沙响，留下一深一浅的痕迹。路过吹萨克斯的街头艺术家，秦吟玥从兜里摸到一张二十英镑的纸币，蹲下放在他前面的琴盒里，用英文说了句：

“初雪快乐！”

柯然站在旁边，唇边带笑。他的姑娘看着张牙舞爪，不太着调，其实比谁都柔软。她是一只蝴蝶，不应该被困住。她应该飞往各地，见过大好风采，领略不同风光。

秦吟玥重新站直，五指张开露出手心，这算得上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柯然也把手嵌入她掌心，十指紧紧相扣。

“生气了？”她问。

“不会，我反而高兴。我会乖乖在家等你回来。”

柯然说的是实话，他一直记得基督城别墅阁楼里，她说她要去找自己喜欢的，想要做的。

秦吟玥听明白了，又开始打趣他了，指尖轻挑起他下巴，“有多乖啊？”

柯然配合她说：“乖乖做好该做的事，乖乖吃饭，乖乖睡觉，还有乖乖…想你。”

他的眼睛就像染上一层雾，有点看不真切，但交握着手的温度又把雪给烫化。

接着，秦吟玥又听到他叫自己名字，他说：

“秦吟玥，你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