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3页）

纵容我挑衅？

纵容我……像个傻子一样沉溺在他偶尔流露的虚假温柔里？

他明明知道……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的心思有多肮脏，多扭曲！

却还要给我希望，然后亲手掐灭。

就为了不被爸发现？

那我又算什么？

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反复揉捏。

反刍。情绪反刍。

哥……

你到底……

有没有一点点……

喜欢过我？

哪怕一点点？

不是家人。

不是责任。

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喜欢？

黑暗中，没有答案。

只剩下我空荡荡的眼睛，麻木的泪水。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走到窗边。

推开一条缝。

夏末微凉的夜风灌进来，吹在脸上，带着湿意。

隔壁房间，杜阿姨和单叔叔房间的灯早就熄了。

只剩下一片漆黑。

连月亮都被黑云隐去，不愿施舍我一点柔软光芒。

福星那肥硕的银灰色身影在阳台边边上晃悠，尾巴尖晃来晃去。

它居然还没睡。

一个懒洋洋的气泡慢悠悠飘上来：

「小弟弟……哭唧唧……」

「……有趣！」

我盯着那个气泡。

不在因为它戏谑的称呼而感到生气，被掏空的情绪让我的目光失去了焦点。我没空为这种小事情生气了。

突然，一个念头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