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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明明是在商祺眼里是只可怜的没长牙的小狗,在我眼里你可是长牙了的。”
“说得好像我在你眼里很聪明一样。”孟阿野哽住,“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急,先跟我仔细说说从你来浮光城一直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孟阿野思索片刻,毫无保留地把这几天的事告诉了梅隐,他说的同时梅隐一直笑着,其中不乏几抹冷笑。
“把你身上的纹身给我看看。”
孟阿野听话地撩起衣服,粉红碧桃的纹样正闪着幽暗的红光。
“你就这么听话的让他们在你身上弄?”
孟阿野无所谓的笑笑,“我还能反抗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梅隐拍拍他的脑袋,“小可怜。”
“你现在对天赋意识有个清楚的认知吗?”
“嗯天赋者本人的思想投射?”
“是,但是片面了。天赋意识不像天赋的自我意识可以脱离主人诞生自我,但是天赋意识同样也是一个个体,一个附庸型个体,它是主人思想的投射,同时也是复制,传达等等。一个人不管是第一天赋者还是第二天赋者,都只会拥有一个天赋意识。当他将这个天赋意识附着在别人身上时,就相当于间接在对方上装了一个实时定位,但是天赋意识只有少数天赋者才能激发。”
“天赋意识受伤或者死亡都会对天赋者产生影响,轻则缺胳膊少腿成为植物人,重则精神崩溃痛苦而亡。所以非必要时刻,很少会有人把天赋意识放在别人身上。”
“而拥有天赋意识的高阶天赋者能够直接掐断天赋意识和天赋者的联系。”
“所以玉埋香相当于给你装了个共享位置实物版。”
“那我们说话会被监听吗?”孟阿野皱眉。
“别担心,能做到实时传递消息的天赋意识,天赋者必须要突破四阶,四阶以下的天赋意识在没有被召唤出来时类似于休眠状态,并且在你进店以后,我的屏蔽就已经开启了。”梅隐眨眨眼。
“好厉害,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让我加入无影香。我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还要在这里做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孟阿野垂头丧气的样子莫名让梅隐想了被雨水浸湿而垂下的棣棠花。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流火城的上一任城主棠溪怜的天赋是预言类,叫一语成谶。”
孟阿野挑眉,“专门预见坏事的?”
“谁知道呢,她这一辈子,就做过两次预言,一次是树网被旻济会攻击,一次就是她死前。”
“原话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说的话关系到整个曼特斯维斯。”
“连你也不知道吗?”
“是呀,这是最高机密,除了上城几位城主就没人知道了。更多的是被特意放出来的消息。”
“假消息吗?”孟阿野皱眉,“那像是玉埋香,禅絮他们都不怀疑这些消息?”
“消息,不一定是假的。”梅隐打了个响指,“就像人死了,也是算是人对吧。”
“那这个消息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一部分。”
“一部分?”
“这个消息实际上没有具体内容,五上城只是一直在找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又若有若无地引导人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所以跟我有关系的一部分就是黑发黑眼?这范围也太大了吧,我要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还能回去吗?”
梅隐摇摇头,“一去不返。”
孟阿野皱眉,“怎么会这样?那他们的家人怎么办?更何况如果事关整个曼特斯维斯,我想找人的范围应该不止五上城吧?这么庞大的数量,是怎么不引起恐慌的?据我所知,除了‘零号病人’,没人有这么强大的天赋能力。”
梅隐:“你说的没错,就算违禁调用精神类天赋者,对参与者的家人朋友进行催眠,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首先能做到百分之八十掌控修改一个人的记忆的天赋者,本身至少要突破四阶,而精神枷锁对四阶天赋者已经是达摩克利斯剑的存在了,只要超过一个范围,它随时都会取走天赋者的命。”
“如果真这么做了,事态反而会更不可控。”梅隐喝了口茶,“事实是,树网催眠了这些人的意识,让他们向家人告知,自己是自愿去死的,并且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拥有了说任何话都令人接受的能力,他们以一种合情合理的方法消失在了曼特斯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