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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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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春生伸出两根手指提溜着许棠眠的袖口将她胳膊抬起,“校长大人,和自己的未婚妻商量如何下葬养父,不犯法吧?”

他从随身带着的军绿色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罐子,轻轻搁在校长面前。

“没能和许老师一起来是因为昨天养父去世了,今早刚火化,这是他的骨灰坛。校长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和我养父聊聊。”

丁校长咻的一下站了起来,佯装淡定挪到了门口,声音有些发抖:

“你吓唬我?我告诉你!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一套!”

虞春生又将骨灰坛揣了回去,亦步亦趋地跟在校长身后,“无论如何,还请校长重新给她一个机会。我知道未婚男女私下不该单独相处,可昨天事出有因。”

他看向那群眼神明亮的女教师,“养父和我相依为命,昨天突然驾鹤西去,许老师也是担心我。”

丁校长振振有词,“担心?担心安慰两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相处一夜,衣服还破成那样?”

虞春生语重心长道:“许老师上山时被野狗追了所以衣服有些破损,那会都快凌晨了,我要给养父守灵,哪敢放心让她独自下山?”

老师们窃窃私语:“就是啊,一个年轻女同志半夜下山,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是说啊,人家都要结婚了,临时变通一下也不为过。”

“我觉得没问题,换我也不会让我老婆单独走的。”

虞春生又道:“何况请校长扪心自问,养父去世,我怎么会有那些禽兽不如的念头?”

丁校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嘟嘟囔囔道:“无论如何你们的事情都是不妥的,正确与否交给警察同志判断。”

“你还要报警?”许棠眠皱着眉头。

从夜校那会虞春生便一直躲着她,到最后还是把他牵扯进来了吗?

他这会估计讨厌死她了吧?

虞春生却神色如常道:“警察同志说没事,她就能正常在这工作了吗?”

丁校长砸吧了两下,显然是不乐意。他向两人身后看了一眼,围观的老师们早已没了开始那份看热闹的心情,各个板着张脸。

要是他说不聘请,怕是日后他要被唾沫星子淹死吧?也罢!

丁校长转身回到位上坐下,向后一仰,一脸漫不经心:“对,没错。警察说没事了,那就没事,我们红星小学照样欢迎她。”

“那谢谢了。”虞春生淡淡应了一声,看向许棠眠,“走!”

走?走哪去?

许棠眠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没了当初的大大咧咧。尽管土路颠簸让她几乎都要飞起来,她也只敢死死揪住后座上鼓起的那根铁条。

后座上的夹子似乎有些夹屁股…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要他停下,只能紧绷着身子趁着地势平坦时偶尔挪一下。

正好车子在转弯,自行车左摇右晃了几下还是没掌住。许棠眠从后座上飞了出去,由于惯性作用连滚带爬向前扑腾了两下,一头钻进了旱沟里。

后背刚处理好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许棠眠腿叠着腿在里头坐了好一会没起来,脸色煞白。

后座少了个人,虞春生稳住车子不是难事,可再一看许棠眠窝在旱沟里,他马上想到了早上她在茅草屋的样子。

也顾不得打支架,虞春生将自行车一扔就跳了下来。他要扶她,手却停在她胳膊附近不敢冒昧碰她,只能弯着腰保持那个姿势。

“没事吧?”他说,“真是对不起,又害你受伤了。”

听他话里没有责怪或是埋怨她的意思,许棠眠翻身农奴把歌唱,委屈和怒火腾地燃起,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胳膊上可下一刻又抓住站了起来。

“你骑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后面还有人嘛!”

虞春生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声音低低的,“我的错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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