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出山(第2页)
张天作借故调侃道,“也是,你就是见到了,怕也瞧不出这男女之间的情愫来。”
陈雅安甩开脸,轻嗤了声。
“难道不是?我可听三叔说了,开物门几位女弟子成日围着你,你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时常摆脸子,动不动就说人家是废物。”
陈雅安仍不耳会。
张天作更是起兴,“听说你这半年来大多时间都在称病,开物门首座说,若是再如此下去,你这课业怕是要荒了。你这是躲着谁呢?这女人又不是老虎,再说,就是真将只老虎放到你面前,你也未必会怕,何必呢?”
“林兮,请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同天作说。”极力忍耐的陈雅安终于出声了。
林兮亦看出陈雅安反感的神色,即刻拿回徐阳的来信告退出屋。
林兮走远后,陈雅安取出另一封信交给张天作,“天作,这是夫人适才送来的信。你看看。”
取信来读,张天作双眼一瞪,“什么?二哥他,这会儿又不许母亲出凌霄阁了?难怪母亲一直想找到风云令。”
“不错,自我离开白陵后,张司宇就开始在白陵各处收拢势力。顺从的就用,不服从的就杀,恨不得将整个白陵都揽在自己手里。我在这江心,真是一刻也待不下了,可他却用少主的命令,将我困在了这里。”
张天作慌了,“此前,你就说过林兮是二哥放在江心监视我的,可我见那林兮,从未往白陵送过信,就未太过提防他。二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雅安忧忧道,“等你我再回白陵时,看看白陵城的样子,就知了。夫人是想,让我仿制个风云令,好破眼下的困局。可那风云令,少主都没让我细瞧过,我纵习得开物门的手艺,也是仿不出的。天作,我就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风云令的模样?”
“父亲和之合一直将风云令收的极小心,我只远远看过两眼,细里的图纹,当真是记不得。你也说了,之合都未给你看过,怎会拿给别人瞧?”
陈雅安目色甚忧,“天作,如果你记得风云令是何模样,能绘出来就好了。夫人有了风云令,也不至于像我一样,被那张司宇困住。”
“我是真不知。”
张天作难得见到面若平湖的陈雅安叹气,体会到,陈雅安一直提醒自己提防林兮的苦心。若自己不慎,在林兮面前说错什么话,难保不会成为张司宇向母亲进一步出手的契机。
“风云令的事,只好行险招了。”陈雅安突然说道。
“险招?雅安,你会有危险吗?”
陈雅安凝了凝张天作,“不会。可天作,即使林兮未往白陵送过消息,你也千万不要与之往来过深。”
张天作想到被禁住的母亲,又想到时刻可监视天作之合馆的那座流云居,做下这些事的人,都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二哥,心中乱马狂蹄,“二哥,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陈雅安冷冷道,“别忘了,他始终是张鸷的儿子。”
“父亲待他不薄,他为何,要这样对母亲?”
陈雅安对适才醒悟家中局势的张天作攻心道,“天作,如果是张鸷成为白陵君侯,换作是你的父亲被逐出了家门。而你,每日看着张司宇与他父亲其乐融融,父慈子孝,而你只能是形单影只。就是他们对你再好,你会由衷地开心吗?你想起自己有家难回的父亲时,心中又作何感想?你觉得,张司宇要怎样对你,才能补上你们父子分离的痛?”
张天作臆想着,心中不安,愈发浓烈。
几日后,陈雅安又称病急。
张天作请来张鹏,说了些什么。随后,张鹏向大首座赵道人特请,让陈雅安暂离江心学宫去外寻医。
张鹏将脸色苍白的陈雅安送下山,告别后,陈雅安与白马战神,快蹄疾驰,在江邑城外与一中年男子汇合,朝百里外的一处小村去。
秋雨绵绵,村里一户,中年妇人正调制香料,抬眼望见,伞下一中年蓝袍男子,后跟了一随从,随从男子身穿黑衣,眼中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