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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公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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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随陈雅安入门,那男子自称是聂风,通过张天作之口得知,他是津化君侯的长公子。林兮注意到,那男子进屋后,总是有意无意看着陈雅安。

寒暄半晌,那男子才开口试问道,“天作,可是白陵少主也随你一同来钟灵山了?”

陈雅安虚咳了咳,张天作摇起了头。

聂风惋声惜叹,“是我误会了,我看陈兄在,以为白陵少主也来了呢。”

“雅安是随我来的。”张天作说道。

聂风黯然,“天作,前几日听师父说你将来江心练武,刚才又有人说见到你了,我特来看看。”

“不说我倒忘了,在这,我得唤你声聂师兄才是,这位小哥是三叔今年新入门的徒弟,叫林兮。”张天作指向林兮说道。

林兮紧忙向聂风拱手道,“聂师兄。”

“师弟,我是聂风,前年拜入师门的。下面还有一位叶师弟,眼下他还不在屋舍,待见到了,我介绍于你。”聂风说道。

“好啊,等叶师兄到了,我作东,同门先行聚聚。”张天作张罗道。

聂风爽快回应道,“你新入门,我们做师兄的怎好要你破费。我那儿已备好了酒菜,就等叶师弟回来了呢。”

“聂师兄可知叶师兄是去了何处?”张天作好奇道

原来,今年入门的,有一位百里坤,他是垦岭百里君侯的小公子。那人格外张扬,好玩成性,无论到哪儿,都像是要扯旗放炮一般,恨不得所有人都可注意到他。

这次来到江心学宫,他也是做足了噱头,从垦岭大荒的草原寻了匹烈马,听他说,这匹马性之烈,如一道黑旋风似的,三五个经验丰富的驯马师见了,都不敢上前,生怕被它踢出个闪失。百里坤虽未驯住它,但也想出了新玩儿法,叫人用绳套住马的身子,一路从垦岭趔到了江心学宫来。

他将那马送到江心学宫马房时,更是十分哗众地叫嚣,各望族世家少爷小姐带来的马匹乃大残大次,和他的黑马比起来,孰龙孰虫,显而易见。各家小姐倒是无甚放在心上,但那些少爷公子们,尤其是精武门的“少侠”们,怎许得他这般嚣张?此刻,叶凯叶师兄正跟精武门的师兄弟们在马房,准备教训教训这位垦岭来的小公爷了。

张天作听了,不屑说道,“他当自己现下是在垦岭吗?胆敢这般嚣张!”

“是啊。师父最忌我们争强好斗,叶师弟也只是去看看热闹。不会儿就回来了。”聂风说道。

张天作泯然一笑,说道,“三叔忌的可不是争强好斗。三叔跟家父是一个路子的,家父管教甚严,时常告诫我等在外不要寻衅。但聂师兄,你可知后一句是什么吗?”

聂风摇了摇头,张天作继续道,“若是真与人争较,张家人就绝不能输。三叔不是怕你争强好斗,而是怕你们争不过,才说不许你们争强好斗的。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凤临江宴吗?”

聂风放声一笑,说道,“哈哈哈,我竟忘了。不错不错,天作你所言极是。”

张天作不以为意道,“随他去吧。他是什么人,也配得上我等与他一般见识?”

林兮自接触河川以来,对马生了兴趣。但见聂风和张天作都无意去看那匹如旋风般的烈马,自也是不好意思张口。

这时,从马场回的叶凯也进到了张天作屋内,说起那匹马来。起初,张天作甚是不以为然,但叶凯说,百里坤正将自己的那匹黑马与马房中的匹匹良驹一一比较,无论比到哪一匹,都说不如自己从垦岭带来的马儿。

陈雅安好像被人戳脊梁骨似的,眼神中透着隐隐幽幽的暗芒。

张天作亦问道,“他可见到一匹雪龙骏了?”

“有,是有匹雪龙骏,又壮又高,不知是谁的。百里坤说那马就是样子看着好看,真要跑起来肯定不中用。”叶凯说道。

林兮说道,“那似乎是白陵少主的马。”

“白陵少主也到江心了?”叶凯向张天作问道。

张天作听到自家的马被人说道,心中正气。

还是聂风回道,“白陵少主没来,是天作骑少主马来的。”

“战神还未受过这种气。雅安,走,随我去会会那百里坤。”张天作正起色道。

聂风正欲出手拦,就见张天作和陈雅安已经出了门。林兮和叶凯见状,亦拉着聂风一道跟了去。

马场已聚了成群人,环成半圈,其中有少爷,也有随从下人,多是精武门的学生。中间站了一个看着就显顽劣的异域少年,眉骨和鼻梁高挺,眼窝却很深,连发丝也卷曲曲的。虽着了一身靛蓝朱紫的锦衣,但林兮却觉比起张天作的贵气玉润,那位少年华衣满身尽是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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