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页)
她朝她温柔笑着,轻轻动了动唇。
然后,彻底的闭上了眼。
胥璜读懂了她的嘴型。
“对不起”
胥璜鼻尖一酸,眼角隐隐湿润。
明明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师徒缘分。
可此时此刻,胥璜却觉得难过极了。
人最后留给她的笑容,过了很多年,她都无法忘记。
一滴泪吹散在了风中,快速消失不见。
太簇用尽最后的力气带着胥璜逃出了密林。
他们迷了路,早已不知到了何处。
寻到一处山洞后太簇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胥璜将他安顿好,出去掩盖了足迹。
太簇受了重伤,她不能动用内力,此时若被发现,他们必死无疑。
幸得太簇身上带了些救命的伤药。
胥璜给他处理好伤口,喂了药,又在山洞中找到了个废弃的罐子,她寻来柴火烧了些热水给太簇喂下,才靠在石壁上歇息。
她拿出那个带血的玉盒,脑海里便是女人染着鲜血的双眼。
初时只觉可怖,后来又生悲悯,现在,心中全是难过。
她明明马上就能和心爱之人成婚,可婚礼却变成了夫君的葬礼。
眼睁睁看着新婚夫君为了护她被活活打死,她那时该有多难过啊。
离的近时,她发现女人那件婚服有些地方都洗的发了白,且早就被划了很多道口子,那些口子被小心翼翼的逢了起来,只是逢的歪歪扭扭,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想来先前也没怎么做过针线活。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看出她对这件婚服有多珍惜。
若她夫君知道他死后,她这一年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是否会后悔留下遗言让她护着故人之物。
胥璜握紧玉盒,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愈来愈浓烈。
她有很重要的事做,本不该这样任性而为。
可是,她是胥璜,是胥月皇城最纨绔的皇太女。
她历来就随心所欲惯了。
她做事,本来就是多靠死到临头和临时起意,像此次离宫先策划再行动的,那是少之又少。
而她要做什么,谁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