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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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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陛下又说笑。

郁恪孩子气地撇了下嘴:认真的。而且已经有人去了,哥哥放心。

楚棠想了想,点头道:好,那臣就不去了。

郁恪眉开眼笑:哥哥快坐。

他们走到内殿,坐到了榻上。一看到榻,那晚的事又浮现在脑海里,郁恪脸就红了,开始紧张了起来,不敢看楚棠。

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郁恪迟疑了一下,决定再铺垫一会儿,便出声唤道:哥哥。

楚棠看向:嗯?

郁恪问道:哥哥,我之前封太师的诏书呢?

他没敢直视楚棠,只虚虚望着楚棠面前的小桌几,事实上他手心已经出汗了。

楚棠认真想了会儿,道:在臣的书房。陛下要拿回来吗?

郁恪连连摆手:当然不是!他笑嘻嘻道:我就是检查一下,看哥哥有没有嫌我的字丑给偷偷扔了。

怎会。楚棠摇头。

郁恪拿出早上写好的新诏书,递给他:你看。

楚棠接过,打开一看,轻轻笑了:陛下,臣真的没有嫌你字丑。

那哥哥也得收下这封好看的,郁恪道,免得叫哥哥想起我那蜈蚣似的字,在心里偷偷嘲笑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楚棠还真想起了小时候郁恪非要半夜爬起来边哭边写诏书、还写得丑的往事。他笑道:字虽不好看,但小陛下的心意是好看的。

郁恪心里像倒了一罐蜜进来,甜滋滋的。

气氛好得不像话。

郁恪突然悸动起来,一股冲动袭来,脱口而出:那现在呢?除夕那夜,哥哥既知晓了我的心意,还觉得好看吗?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跳动了,又仿佛跳得极其厉害,让他都听不到声音。

楚棠从善如流,笑容不变,点头道:陛下亲自酿酒给臣,心意赤诚,臣自然觉得万分好看。

郁恪有些怔愣,紧绷的肩膀呆呆的松了一点儿下来,迷茫道:什么酒?

楚棠笑道:陛下真的如此健忘?

郁恪回过神来,喉咙一紧,着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夜,我亲

迎着楚棠淡淡的目光,他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止住了话语,血腥味蔓延开来,他才清醒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朕亲自酿的酒,朕怎么会忘。

楚棠说:那日臣不该贪杯,都没能陪陛下守完岁。

失落如潮水般席卷了郁恪,他呆呆的,都无法思考了,只凭直觉道:啊,无碍,往后每年国师都可以补回来。

恍惚中,他本能机敏地感觉到楚棠好像深深看了他一眼,但当他看回去时,楚棠已经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勉强镇定了心神,心不在焉地和楚棠说了一会儿话,楚棠道:陛下,夜深了,臣先回府了。

啊好,国师先回去吧。郁恪道,雪天路滑,国师路上小心。

谢陛下关心。

郁恪凝视着楚棠离去的背影,失魂落魄地想:楚棠是真的不知道吗?那晚他是不是醉了?还是说,醉的人其实是他?亲吻楚棠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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