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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沙出声道:国师。
楚棠回头看他。
我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国师何不坐下来和我说会儿话?连沙看着他,突然笑了,道,能孤身闯入敌军救人的,我看全天下确实也就郁北国师一人了。国师这样的人,我欣赏得很啊。
楚棠听他的语气,觉得他其实下一秒就是要捅过来一刀以报十几年前的仇。
他摇头:可汗好好歇着。
门帘忽然被人狠狠拉开了,外面的凉意冲了进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人。
楚棠一愣,郁恪就来到了他跟前,仿佛在确定他有没有受伤似的,抓着他的肩看了好几遍。
陛下,怎么了?楚棠问道。
郁恪胸膛起伏得厉害:你怎么在这!
他不能在这儿吗?
楚棠一头雾水,转瞬就被郁恪拉到了身后。
郁恪沉声道:身为国君,可汗一举一动都牵连两国的关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连沙可汗还得三思。
他沉着脸看人,气势大得很。外面的人看皇上怒气冲冲地过来,早就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连沙的眼神在郁恪握着楚棠的手上来回,皱眉道:我说什么了?
郁恪没理他,拉着人走了。
他对门外的士兵冷冷吩咐道:看紧点。
是!
连沙看着他们离开,心里好像涌上一丝不可思议,又好像觉得意料之中,坐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伤口又疼了起来,疼得他连连咳嗽。
一路上,郁恪一直都没说话,抿着唇,面沉如水。
楚棠觉得自己好像又踩到青年的痛点了,想起之前郁恪说的等他病好再一并谈,他骤然预感到等会儿棘手的情况。
青年在前面走着,体格修长高大,英气逼人,充满了成年人惊人的力量。
楚棠看了看郁恪,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能不能打过成年的小孩。
郁恪拉着楚棠回到自己的营帐。
敌不动我不动。楚棠道:陛下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郁恪压着他坐下,往四周看了看,拿过一件狐裘,大手一抖开,被到楚棠身上,牢牢裹住他。
郁恪?楚棠一脸茫然。
病还没好,出去做什么?郁恪语气恶狠狠的,不多穿一件,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是不是要换一批奴才才能让你照顾好自己?
楚棠:不必。
郁恪凝视他片刻,忽然直起身,抹了把脸,坐下来,莫名有些颓然:哥哥!
楚棠嗯了一声。
郁恪深吸口气:哥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楚棠摇头。
郁恪点头:好。我有些事想不明白,希望老师可以为学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