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死了（第2页）

墨雪摸了摸凌栀的头，安慰道：“栀子先回屋，一会儿送你个惊喜，很有趣的。”似是“有趣”二字吸引了她。

她连忙跑进屋子，眼中满是期待。

房门关闭，空气骤然凝固，墨雪也敛了笑意。

她未开口，玉墨却知道她想问什么。

玉墨将身后的纸鹤拿出，放在桌上，与墨雪带来的一模一样。

他说道：“第一次遇见影方是在无边森林，他救了我。玫瑰木起初只是小小的干花，因受灵力影响，能记载接触者的记忆。在无边森林，我们看见了那些记忆。”

“影方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作为同样目睹这些的人，他本欲杀我，当时他眼里的杀意明显，最后却放了我。我在赵家村等了很久，最终等到影方。”

墨雪问：“你们一起谋划了？”

玉墨看了一眼，点头：“我唯一所求便是放过凌栀。”

“所以才有诡异森林卷轴？你们不怕被人识破？”

“有影方在，无人能识破。这样便能让凌家死于诅咒。”玉墨语气笃定。

“琳琅族人极易轻信他人，尤其是我与凌栀的关系，所以每人都如慕辰一般被骗。为增加难度，影方会出现在玫瑰木身边。”

“这便是任务的难点——梦境中选错会死，选对则会被影方杀死。”

见玉墨轻笑，墨雪没想到会如此，但她仍有疑惑：“可我们为何没见到影方？”

“因为这是影方送给慕辰的礼物，他想帮慕辰。此时我们也准备动手了结这一切。”

见他神色认真，墨雪明白为何接到卷轴时众人诧异。

他们来到影界时，影方便已开始计划。

难怪那时他会打量慕辰。

“月族是怎么回事？”墨雪又问。

提及月族，玉墨诧异地看了墨雪一眼，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知我身份？原来你一无所知。”言语中带着嘲讽。

墨雪淡然道：“不知，却仍能找到你，说明什么你该清楚。”

“我当然清楚，九殿下。我在月族见过你。”

这话令墨雪眼眸微颤，指尖缓缓收紧。玉墨连忙道：“放心，慕辰不知。我认出你，是因我本是月连珠的碎片。”

“月连珠由月族历代强大月王的眼眸汇聚而成，逐渐成为庇护月族的法宝。小小的珠子里蕴藏无数灵魂，这也是我最近才记起的。”

“当时影方取走我的灵珠，此事了结后归还，我才记起自己是谁。”

“所以花枝真的瞎了？”墨雪问，玫瑰木消散时的画面中有这一幕。

玉墨道：“月连珠碎裂前，我见过华商。我未听见花枝与他的对话，但我知道递给你的月连珠本就濒临破碎。”

“月连珠是月族圣物。五百年前，月族与星族、影族、神宫皆不同，是唯一没有神拂像与神弗花的。”

“月连珠破碎，月族亦会覆灭。当年月族强者皆随太子花枝挖眼，只为华商口中的一线生机。”

“最终神拂像现于月族，界外唯一信奉若霜神女之地消失。”

玉墨的话唤醒了墨雪深藏的记忆。

月族信仰神女像。当初她救下华玉时，若霜将月族划为守护之地，只为有朝一日神宫初衷改变时，这唯一无神拂像之地可反抗重生。

这也是月连珠的由来，它是世间唯一能杀死灵族之物。

初闻月连珠时，她未觉威胁，世间运行本如此。

纵使灵族再强，亦该有克星。

玉墨说重塑月连珠时，他被强大力量冲击，逃离月界来此。

查令只能搜寻界外各族踪迹，而玉墨独立于此存在，难怪慕辰找不到。

月连珠最初由神血与若霜神女泪水凝结，注入当时最强月族的灵力眼眸。月族眼眸皆蓝如透亮，月连珠亦如此。

“原来如此。”墨雪把玩着纸鹤，面色淡然。华商与花枝早已合作，华商却让她去借月连珠。

她早该想到，那珠子除对月族与杀灵族外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