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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寔静了会儿,忽然闷声嘀咕:“你自己要养我的,我可不好养。”
少年抬手,将人抱住——
夜半,崔云祈的屋中烛火依旧通明。
他身上披着外衫,头发也散了下来,显然是睡到一半又起来,眉头紧锁,面容苍白,拿着笔正伏案书写写画画。
当崔云祈停下笔时,盯着桌上的画看了会儿,微微出神,许久后才是唤了人进来。
成泉一直侯在外间,听到公子喊,便立即进来,“公子?”
可崔云祈却半天没说话。
成泉忍不住抬头,烛火下,公子温润清雅的面容几分阴翳,眼睫垂着,看不清真切的神色,可他猜测,公子定还是为公主的下落而忧心。
依照崔氏暗卫的能力,不该至今没有公主一点踪迹。
即便那夜崔氏的暗卫尽数被公主的暗卫杀绝,也不该半点踪迹都没留下。
只可能是对方实力太强劲,将隐匿行踪做到出神入化,又因为公子至今不肯将公主画像外传于崔氏暗卫以外的人,人手有限,故公主下落难寻。
但,若是相爷有意阻拦公子寻到公主,那暗卫稍加懈怠……
可他都明了的事,公子自然也明了。
“京都那边,没再寻玉儿了?”温润的声音忽然响起,拉回了成泉心神,他忙点头,“北狄贼子忙着战事,无暇顾及美色。”
崔云祈又静了会儿,终于将手中画像递给成泉:“将此画给画师誊画,从明日开始,暗中将画交由沿途各县的三教九流。”
成泉小心翼翼接过画,迟疑了一下,又问:“公子,以何名义寻公主?”
“富商未婚妻。”崔云祈没有迟疑。
成泉应了声,立即下去办事——
清晨公鸡打鸣嘹亮,李眠玉睁了眼,初初醒来她还有些迷蒙,神魂还飘在昨夜的石台上。
月亮硕圆明亮,燕寔可怜可爱。
暗卫令牌……对对,昨晚上的暗卫令牌她放哪儿了……
迷蒙间,李眠玉摸向胸口,令牌还没摸到,先摸到了两个小石块,胸口疼得发硬,她眼睛眯了一下,下意识揉了揉,等稍稍清醒一些,抬眼看到燕寔袒开的衣襟,又是一怔,也不知怎么想的,手朝燕寔的衣领里伸了进去捏了捏。
浑浑噩噩间,李眠玉有些绝望地想,她都和燕寔一样硬了呢!
她又想起了陈春花健美丰腴的模样,她得去买脂膏来每日按揉,否则将来一直这样疼还这样小怎么办?青铃姑姑说等她及笄,这儿就会长大,昨日她已经及笄长大了,可不能还这样。
小就算了,太疼了。
李眠玉忧愁地叹了口气,好在小腹不疼了。
燕寔早就醒来了,只是闭目养神,鸡鸣响起时,他打算顺势起来,可衣襟里却伸进一只小手,这儿捏捏那儿摸摸。
他呆了呆,低头看去,李眠玉半眯着眼,哀哀愁愁的模样,那摸过他的手又伸进她自己散开的衣襟里揉捏,眼皮泛红,小声抽着气。
燕寔重新闭上了眼,耳根却渐渐红了。
李眠玉疼得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睡在燕寔怀里,忙将手从衣襟里收了回来,静了会儿后,便忍不住推了推燕寔。
“嗯?”少年似初醒,声音有几分沙哑。
李眠玉心情低落,刚要说话,小腹处便贴上来温暖的掌心,暖流涌入,一瞬间舒服得眉头都展开了些,她低头看了看燕寔的手,竟是心想,这真气能不能把她发硬的胸口揉软些?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李眠玉就红了脸,赶紧打消了去。
她将燕寔的手拿开,赶紧坐了起来,支吾着说:“好饿,燕寔,我想喝粥了。”
燕寔应了一声,起身拿起炕尾的外衫出去了。
李眠玉等他一走,才红着脸又揉了揉胸口,想到要再过几天等癸水干净了才能去镇子里做生意,才有钱买脂膏,一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幽幽叹了口气。
李眠玉又想起暗卫令牌,忙寻了一番,最终在炕上寻到,才是松了口气,小心收到包袱里,放进这屋里的柜子里。
从屋里出来,李眠玉余光看到院子里用竹片隔起来一个小窝,里面一灰一白两只兔子正吃草,一下郁气一扫而光,惊呼一声,跑到兔子窝那儿蹲下来,看看白色那只,又看看灰色那只,皮毛发亮,腿健肚肥,真是两只好兔子,让人口水直流三千尺啊!
她抓了一把放在旁边的草喂兔子,心里向南清寺的佛祖祈祷兔子快点生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