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7 因为刺激（第3页）

车门被关上，宋媛盯着后视镜，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完全不顾它已经被浸湿，哆嗦着：“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扑了个空。”正往市局路上的车内，余凛耳机里传来难掩气愤的声音，“只逮着孙权贵，晚来一步他人就没了。”

余凛的脸色不太好，低沉严肃的嗓音缓缓响起：“你们先回市局。”

挂断电话，他从后视镜看着在后座靠在椅背上两眼无神的望着车窗外的宋媛，两秒收回视线，待车子停在红绿灯前再将目光偏向沈遂。原以为能得到点信号，可对方跟宋媛一样，靠着椅背盯着车窗外。

啧，都什么毛病。

余凛只得继续往前，无言的朝着市局方向开，往前过两个路口，后座的宋媛忽然开口：“孙权贵好像有个……第三方的组织或者团队，专门做拉皮条生意的，但再往细里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偶然发现这件事。”

前排的两人无声的对视了眼，余凛目视正前方：“这是他让心理医生给你开诊断书的原因？”

“他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他说那些人不会对精神病患者感兴趣，但……淼淼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说起孙若淼，她的情绪有些起伏，缓和几秒才继续，“我没想到那帮人居然对……他们简直是畜生！”

宋媛是个很有教养的女性，尽管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的控诉跟唾骂都只有“畜生”跟“不是人”。

不管是余凛还是沈遂，都更会骂人，但这会儿也只是听着她骂，等她骂够了才问：“你见过那些人吗？”

哪怕是一个。

只要见过，只要有印象，他可以请外援——求助画像师。

然而，就这点希望都被宋媛磨灭了，她摇了头：“我半夜听到他打电话，又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确定这件事，但还没来得及举报就被他发现了，后来他跟那帮人就变得更加小心。”

余凛眼底闪过失望，不过只是稍纵即逝，作为刑警，他不可能把破案的希望寄托在案件相关人员的身上。

能问出线索固然是好的，但侦破案件还是靠他们自己寻找证据，形成证据链再把凶手缉拿归案。

“孙权贵做到什么程度，这些你知道吗？”

宋媛摇头：“我只知道他大概参与了，不知道程度，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欺聆九思陸3730

“那邹梦跟唐雪莹……”

“是他做的。”宋媛抢答道。

“不是我做的！”差点自杀的孙权贵被带回市局后，精神就有些不对劲，刑警还没有来得及审问，他耷拉着脑袋，“我没杀人，我没来得及，也打不过他们。”

单向玻璃外站着的戚盏安不解的拧着眉：“还什么都没问呢，这就招了？”

“听说要不是纪副队的人及时赶到，他这会儿血都流干了，会不会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戚盏安的目光强硬的转过来：“虽然我能听懂你的意思，但这句话应该不是这个用的吧？”

“你不懂我的幽默。”杨凡语单手捂着心脏，“我难受。”

话音落，一个拳头抵在她头顶：“难受就进去让孙权贵给你开导开导。”

杨凡语甩开头顶的那只手，抱怨道：“老大！你能不能老敲我头！”

余凛幽幽的丢下一句与她前半分钟同样的幽默：“你不懂我对同事表达友好的方式。”

杨凡语：“……”

“你俩去陪宋媛，我来会会这位杀人与自杀均未遂的天才。”

余凛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一把拽住想趁机往外走的沈遂，摁到椅子上：“你坐这儿等我。”

沈遂行动被限制，但眼珠子没有，它往上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