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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苏烈均将军(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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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首长!”

我如蒙大赦,几乎是半扶半抱着已经陷入深度自我封闭和哭泣状态的薛晓华,仓促地对苏烈钧和在场的其他军官点了点头,便近乎狼狈地“逃”出了临时指挥所。

门外等候的几名警察立刻上前接应。

我们迅速坐进一辆警用SUV的后座。

薛晓华蜷缩在角落,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无声地抽泣着,肩膀耸动得厉害。

我坐在她旁边,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笨拙地轻拍她的后背,内心充满了无力感和复杂的酸楚。

警车闪烁着警灯,驶离了依旧戒备森严的现场,汇入凌晨空旷却依旧被各种应急车辆灯光映亮的城市街道,向着薛晓华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公寓驶去。

……

临时指挥所内,苏烈钧中将看着我们匆忙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军官继续工作,自己则迈步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他拿出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中带着关切的中年男声,语调带着明显的江南口音:“二哥?情况怎么样了?见到那位苏市长了?感觉如何?配得上我们家的晚晚么?”

苏烈钧中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对着话筒压低声音道:

“老三,你告诉老四家那两口子,”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告诫和淡淡的嘲讽,“让他们别再端着架子,瞻前顾后了。要是再不出手,不主动些,他们老四家心心念念的这位‘乘龙快婿’,怕是真要被人半路截胡,拐跑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墙壁,望向我离开的方向,语气加重:

“盯着这位苏市长的‘饿狼’,可不止咱们家晚晚这一只。刚才他身边那位华民的薛董事长,模样是狼狈,可那眼神里的依赖和情分,瞒不过我这双老眼。这浑水,深着呢!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好的,这是续写和增加细节的段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显然被苏烈钧的话惊住了,随即传来难以置信的、提高了音调的声音:“薛董事长?哪个薛董事长?等等……二哥,你说的该不会是华民集团那个……薛晓华吧?那位女士我听说过,不是已经……已经四十来岁了吗?苏市长他……我记得资料上还不到三十岁啊!这……这年龄差得是不是有点……”

话语里的惊讶和某种程度的难以接受表露无遗。

苏烈钧中将对着话筒轻轻“咳”了两声,打断了对方的质疑,语气带着一种见多识广的淡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咳……老三,这男女之间的事,尤其是年轻人的心思,谁说得准呢?英雄救美,生死相依,这种环境下最容易产生特殊的情愫。年龄嘛……有时候未必是问题。重要的是,这位苏市长,确实是个有胆魄、有担当的人才,不然晚晚那丫头眼光也不会这么高。”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语气瞬间从刚才的略带调侃变得凝重而严肃,如同钢铁般冷硬:“好了,这些闲话先放一放。说正事,中央调查组那边的内部通气会,讨论结果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立刻恢复了严肃和谨慎:“刚刚结束。初步判断已经明确,这次雇佣兵及其装备能如此大规模、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海关系统内部肯定出了大问题!而且不是小鱼小虾,是能接触到核心调度、有能力瞒天过海的内鬼!其背后的‘保护伞’,权限恐怕高得吓人,职位……绝对低不了!”

苏烈钧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冰冷的寒意:“哼,果然如此。能动用这种资源,策划这种规模的行动,目标直指国家级战略技术……看来,是有些人觉得时机到了,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水深水浅了?是不是京城里‘那位’,已经坐不住,开始把手伸向军队和核心工业了?”

他口中的“那位”,显然指代着某个位高权重、正处于权力博弈漩涡中心的人物,其名讳在此刻的加密通讯中亦不便明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才谨慎地回应:“调查组也是这个倾向。种种迹象都指向……‘那边’。但目前的证据链还不完整,直接指向顶层的铁证不足。二哥,你的意见是……这件事,要不要立刻向‘一号’首长做紧急汇报?毕竟涉及军方行动和如此高级别的安全隐患。”

苏烈钧中将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临时悬挂的巨幅电子地图前,目光扫过整个临江市的轮廓,最终定格在华民集团大楼的位置上。

他沉吟了足足有半分钟,眼神中闪烁着权衡与决断的光芒。

最终,他对着话筒,斩钉截铁地说道:“报!必须立刻汇报!不仅要汇报今晚的袭击事件、技术保卫战和我们军方的应对,更要重点汇报关于海关内鬼及其背后可能存在的‘保护伞’的初步判断!这是对国家安全的严重威胁,绝不能有丝毫隐瞒和拖延!”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你帮我准备好最简洁明了的汇报要点,我亲自向一号首长做电话简报。同时,通知调查组,给我彻查!不管涉及到谁,职位多高,背景多深,一查到底!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剁掉!否则,下次掉的,就不只是技术,可能就是我们某些同志的脑袋了!

“明白!我立刻去办!”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凝重。

另一边:

警车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平稳行驶,车窗外是飞速掠过的、被霓虹和警灯切割得光怪陆离的城市夜景。

车内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悲恸和无声的尴尬之中。

薛晓华蜷缩在后座的角落,仿佛要将自己揉进阴影里。

她不再大声哭泣,但无声的眼泪却从未停歇,顺着苍白的脸颊不断滑落,滴在她那件被撕破、沾着污渍的昂贵套装上。

她的身体依旧在轻微地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凋零的叶子。

我坐在她旁边,心急如焚,却又笨拙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尝试着低声安慰:“晓华姐,都过去了,真的,别想了……”“没事了,安全了,我在这里……”“那些混蛋一个都跑不掉,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然而,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深渊里,对我的话几乎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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