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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邀请你喝,你一直没尝过。现在好了,一同品尝。”
而后亲自夺走这一口琼浆,弄的陆淮脸红脖子粗。
黑红色的纱幔之后,陆淮神志昏昏,仰着头承受着他的索取,直到忍受不住用力地推搡着赛诺的胸膛,白皙小臂处青筋崩起。
偏偏在感知着清醒远去的同时,还能通过斜侧方的那台落地镜照见自己的狼狈和沉沦。
陆淮仿佛来到了素未蒙面的魔界,望见了光怪陆离臆想中丛丛开遍两岸的彼岸花。
因为眼泪,那道瞳孔中影子已经不那么清晰,即使离他是那样近,而他也贪恋着温暖环着黑暗神祇修长的脖颈。
嗓子干涩得冒烟:“放开我,如果你还想要我按照你说的做的话。”
而赛诺似乎也冷静了下来,此刻的神情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好像势不两立的两位神祇再度回归到同一具躯壳上,他居然在说:“对不起。”
赛诺珍宝似的捧着他的脸,尽管这张以往多以柔顺居多的面庞,此刻是不情愿面对他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果你愿意,可以成为我的神后,夺回神格之后,我会剖离一部分给你。”
陆淮别过脸去,半掉不掉的眼泪化作溪水,往下方滑坠。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自由。”
黑暗神祇静默了半晌,“好。”
月落日起,金黄色的光芒照入窗棂,生物钟一动,陷落在床上柔软被子中的陆淮便睁开了眼睛。
魔族生来秉承昼夜与一般圣灵颠倒的节律,不过陆淮在这一关上克服天性,已调整的很好。
只是,他这回没有像平日一样,起的迅速。
而是呆呆地望着自己伸出来的十指,修长好看,光洁如葱段,一点也没有落下被犬齿叼咬时不规则锯齿状的的粉红色痕迹。
陆淮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又发了一阵的呆,才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把新换洗来的祭袍穿到了身上。
今天又轮值到了西恩,她一如往常守在门口等着侍奉圣子陛下。
就是这回陆淮难得起的晚了些,而且心情貌似不太好,脸上也没什么笑容。
心中隐隐的担忧直到陆淮和艾莫狄亚谈笑风生,嘴角重新浮现出醉人的弧度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开心?”艾莫狄亚慢条斯理地切割着银盘里的牛排,顺口问道。
一下便让陆淮像被触发了机关的木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就是可能还有点起床气。”
陆淮一直在和拜尔斯委以虚蛇,打着成吨的太极。
所幸他和拥有压倒性力量,又随心所欲的赛诺不一样,那日的侵略性似乎只是个表象,骑士长待他再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措,而是像位忠诚的下属,按照他的指令去做。
就连坐在陆淮身边,都是圣子的“恩赐”,除了比从前亲厚些之外,是一口肉也没有吃到嘴里。
只是陆淮始终知道他就是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如若感受到一股特别灼热的视线的话,或许,他不需要刻意溯源都可以知道是谁所为。
所幸希特的态度有所松动。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艾莫狄亚的功夫终究是比骑士长高的多。
他费起心力来,拜尔斯不知要被他甩出个几条街来。
早已布置在暗处的记录石忠实地发挥着作用,并且因为被打了隐蔽魔法阵的缘故没有被陆淮和后面的拜尔斯发现。
所以他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希特好像在自言自语,看那模样和语气,却不像在和空气说话,而如正前方正立着一个人。
顺着这个轨迹,他发现了查验的骑士们好似找到了什么线索,然后交到了他倚重的骑士长手中。
到了这一步已经无需在说,艾莫狄亚敛眉,继续正正地坐在座位上。
过了一阵,才平静如常地出了门。
乔恩最近苦恼着一件事,他发现之前疑似他和陆淮cp粉的长官似乎最近和陆淮走的格外近。
近到,几乎顶替了他的位置。
这种憋屈的感觉不仅源自于有时间找小伙伴的时候总是发现长官围绕在他身边,也源自于乔恩隐隐发觉的,拜尔斯好像会在平时默契放人的时机刻意装傻,继续给他派任务。
即便这样的操纵下,乔恩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升迁之路也格外顺畅。但是他无暇庆幸这些。
他早早的担忧成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