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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时间走出来了,能够独当一面,能够放下过去那些被攻讦和轻蔑的不看回忆。
陆淮一面心口闷疼着,想着为什么曾经在他心上划了一道疮疤的人要态度反复得这样叫人疲惫···
一面却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冷静地看着自己答应下来这场鸿门宴。
他还是放弃迫害自己的大脑了,不愿意再去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就倾听着自己心灵深处的指示,跟着君陌走了。
却也没想到,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会换来这么复杂的后果。
本来一切正常,他来到君陌收拾的窗明几净的屋子,那陈设几乎和南方基地时期的一摸一样。
甚至···上面还摆着他以前经常汲取安全感的一个半人大的熊玩偶,令陆淮看了沉默良久。
好在君陌并没有就着这些细节要逼着他重温那些岁月,重拾那些好不容易放下的情感。
只是从橱柜里拿出来了一盒,从前知道他喜欢喝的奶,没有多对垂眸的陆淮说什么。
而是默默地去厨房做菜,静寂没有人声的气氛持续了整个烹饪的过程。
陆淮也就那样乖巧地做着,偶尔看一下腕表,没有什么问题便也放任自己被掏空。
——他不适合再想太多了,君陌弄的这样像,几乎处处都是回忆,的确没有白费功夫。他一进来,就被回忆填满了,眼眶酸涩几乎要流泪
但陆淮不愿意再回到过去了,所以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久违的饭香气传了出来,袅袅地钻进了鼻翼,柔和熟悉的很叫人安心。
可当陆淮品尝着热乎的、几乎叫他分不清今夕何夕的饭菜的时刻,君陌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垂着头许久,也没有任何动筷的意思。
陆淮察觉到不对劲,来到他面前拍了拍他,问:“陌哥,你怎么了?”
下一秒却被反钳制住那只手,之后的事态急转直下,叫陆淮都难以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
总之就是原本翠绿偏暗的藤蔓颜色深了许多也就罢了,还从刚才仍正正常常的青年身上探出。
他本能地踢蹬,结果对方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甚至“唰”的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陆淮似乎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挣扎会带来这样糟糕的结果。
霎时他想到了小翠变色的缘由:
君陌的植物系异能是变异的,他的藤蔓有毒,攻击力比其他人厉害很多。
但也有一个bug,定期攒了很多能量便会强化伴生体,而这种过载的感觉,便会引起后果——寻求毁天灭地的发泄。
陆淮杏眼圆睁,眸中莹润的水光化作紧张时沁出的泪水,似雨点击打在君陌的心湖,连举动都慢了一步。
但是他的清醒只维持了短暂的片刻,便被汹涌的欲吞噬了。
陆淮穿的不是作战服,也不是下发的一些基地服装,而是自己的廉价旧衣服。
末日前二三十一条的批发衣着,也就只有长的好看得不似凡人的青年能hold住。
只是此刻再也不胜蹂躏地被破开,半露不露的模样,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更加难以自制。
陆淮被禁锢在怀里,身上还攀附着无数的触手藤蔓,整个人几乎一点也动弹不得,只能凭空掉泪。
可是他身体里的冰能量也正在调动,寻找着那个一击脱身的时刻。
而此刻另一头某人还在为自己下班下的比站岗的蒋丰年早而狂喜,准备背着兄弟和陆淮“偷吃”。
“阿淮!阿淮!看我今天拿了啥回来。”
简随安兴致冲冲地拎着萧远那里薅来的、还在保质期内的火鸡面,打算让这个“健康得清汤寡水”的家伙领略一下末日后极其难品尝到的赛神仙体验。
结果一脚踢开门以后,傻眼在了原地。
原来应该老老实实地结束后就当阿宅的漂亮青年,此刻整个屋子都瞧不见人影。
他赶忙打开通讯器,却发现也没有对方的讯息。
“该死!”他咒骂一声,立刻想到某个姓孟的老仇人,但回忆起刚才几人会谈的时候对方还在、并且萧远也没有立刻结束商讨的意思。
一通乱揣摩之后误打误撞对了方向,想到了今天早上还在舔着脸和陆淮打招呼的“他老情人”——君陌。
强化系异能者把能量集中到腿部,很快便到达了间隔不远的居住区,在那里冷着脸打家劫舍似的发问,找个名人的住处倒也不难。
陆淮正奋力推开伏在他身上、一看就癫狂的君陌,便听见有人闯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