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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秋也没绕圈子,直接说明今天就要搬走。
白父白母乐意得很,自然不拦着。
其实东西也不多,就两口木箱和一些零碎家用物件,俩汉子就能搬上车了。然而这会儿牛车还没来,白晚秋跟于庆隆便先去了趟莫大夫家中。
于庆隆主要是来看望师父,看师父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其次就是想要些夜里用的脂膏。他和白晚秋都需要。
说出来怪不好意思,还好师父卖这东西卖多了压根不当回事。
叫于庆隆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一眼看出他正经行过房事,还告诉他往后别再吃凉的东西。
“师父,您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于庆隆趁着白晚秋去茅房时忍不住问。他感觉这应该不会有啥变化,特别是早期。他又没生养过。要说生过能看出不同他还信,可他都还没呢。而且他今天走路也挺正常的。
“神情和说话语气会变,周身的气也会不同。”师父道,“你现下还感受不到这些,往后慢慢便会懂得了。”
“那若是真有了身孕的,是不是就不能、不能那啥了?”
“咋不能?除了原就孕体孱弱的,或是月份大的不能,其余情况适度行房不影响,只要别用力太过且不知节制便成。你啥时候听说有人行房事把孩子行没了?刚成亲的两口子在知道有孩子之前还不都是正常行房,可孩子不是知道怀孕了才有,是在那之前就有。”
“原来如此,谢谢师父。对了师父,我在县城的书舍里也看到有些医书卖。您整理的医案是不是也可以作书卖呢?这样喜欢岐黄的人便都可以买去看。”
“嗨,想过,可弄着嫌麻烦。”莫大夫摆摆手一副可不想弄那些的样子,“再说这人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医原就担因果比旁人多,我懒得再操那个心。”
“倒也是,还是像您现在这样自在。那徒儿先回去了,过几日我再来。”
“去吧,下回别带东西来,我这不缺啥。”
“知道了师父,我就带一坛酒。这酒是纯白酒,您可以自己加药材泡药酒。我估摸着天冷了,需要用药酒的人也会多。能卖就卖些,卖不了咱就自家用。”
师父笑着指指于庆隆:“你啊,玲珑心。”
于庆隆笑着作个揖便离开。
他跟白晚秋去了这边家里的菜园。
这个季节,园子里的菜已经不很全了,水过之后又坏掉了一批,剩下的不多。但不多也还是有,像一些晚种的白菜跟萝卜,还有韭菜长出的韭菜苔,葱上结的葱籽。还有蒲公英呢,也给掰了收种子。
于庆隆反正是跟白晚秋说,能带走的通通都带走。
白晚秋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现在于家才是他的家,于家一家在哪他在哪,薅就薅。
两人把菜园秃噜个遍,弄一麻袋东西。后来牛车拉着最后一趟稻子过来,就小半车稻谷了。方戍跟于庆业把箱子抬到车上,还有那一麻袋菜,之后便赶回了下溪村。
到了李正家,箱子一抬,白晚秋就慢慢收拾起来。其实也真没啥可收拾的,一会儿就能弄好。
下午大伙便又都去了方家。
如今分工也很明确,方丁满带着方山两口子忙外面地里的活,现在又加上了于大有跟于庆家于庆业。晒谷期他们打算一天在地里翻稻,一天在山里打柴,为过冬做准备。
而剩下的人则在方家,一起弄书包。
之前买的材料还能再做一批,于庆隆这回画了新的款式。但内胆不变,所以可以先把内胆做好。至于外面的设计,这次他选用了另一种颜色的布料。
原先买的粗布是灰色的,这回他打算用霁青色,有点像现代的深蓝牛仔裤的颜色。很耐脏,并且往上头绣点什么也更显质感。
绣活部分他打算让他阿爹跟白晚秋干,因为这个程度的细致活只有这两个人的手艺最好。剩下的缝缝补补的大家都能来,都一起做就行,于庆隆就不打算长时间参与了。
他要尽快把《摘月记》多写些出来,之后叫方戍专门定个时间帮他润色。
方戍的时间也不能被他大量挤占,得沉下心来学习了。
又是八日后。
于庆隆集中把第四卷赶完,而外面的夫郎和妇人们也做出了十个新款的书包。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就该准备去县城,然而于庆隆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方戍便问道:“隆哥儿是想写成第五卷之后再去?”
于庆隆说:“差不多。上回说了十日左右,这回可没说,那么按原定的契约,我既可以半个月左去送,也可以半个月右去送。我要看看他们对的渴求程度有几分。”
会打板印刷售卖这事是他之前没有考虑过的,因为刻板本身就比较麻烦,而且成本不低,如果卖得少那就会赔钱。但陆德馨居然肯出印刷版,那就说明这书确实让德馨书舍赚了不少。
可到底是赚了多少,他却不知道。不知道他便没办法跟陆德馨最终定合理的交易价格。
方戍问:“那这一卷要不要先送到亲随和西宽手里让他们抄呢?”
于庆隆说:“要。不但要他们抄,这次时间多点,他们还可以多抄几份。咱们这两回去都看到有人在等,这些人肯定都是一有后续就会马上买去看或者租去看。咱们带过去的现成本多些,少东家也会收,这样我们也能多赚些银子,西宽兄跟亲随兄也能多得点。”
方戍为于庆隆捏捏肩:“有劳夫郎为我的窗友们筹算。都是为夫我没用,叫夫郎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