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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即怕又何必想即想又何必怕(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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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握三柱香,香烟朝身边的妹妹飘去,陈亦程没有抬头看菩萨。

跪在后面看不清大殿,金金昏昏一片,也不知道跪的是什么菩萨。

闭眼,内心什么也没有,跪在妹妹身边磕头。

扑通,圣杯落地的声音。

紧接女生凌厉的骂声,“你有病啊,离我那么近干嘛,我的身体要挨你烫了个洞。”

生生什么也不顾,手里的东西全朝他砸去,匆匆捞起裙子看自己的腿,“痛死了。”

妹妹腿上烫的艳红的圆圆红印,红得像血。

她生气走开,去另一头跪拜,敬香。

掷圣杯,摇签。长长的头发随她弯腰起身就像从地里面拔出来的。

陈亦程转过头看大殿的方向,香炉里金纸烧的浓烟四起,四处一片烟雾重重,手心里的线香袅袅仍是一股窒人的香味。

他膝盖前有一个阴面的杯筊,还有一个去哪了。

是圣杯,是怒杯。是什么。

还有一个盖在伞下,对确定性的贪婪无限接近圆,以至,陈亦程不敢掀开看看正反,不敢看看究竟是什么。

旧了的圣杯,红色斑驳,露出里面白脏脏的木头心。

他连外面这个也不敢看了,握住弯弯的杯筊一起塞在伞下面,掩埋。

手心里三柱香头,莹莹火头忽明忽暗,烧尽烟灰坠落在虎口,香头仍幽幽吐着烟火。

他抬头看匾额,金光灿灿,赤松黄仙祠,不是苦海慈航。

不是苦海慈航,陈亦程突从游园惊梦中醒来。

烟烘烘一片,地面上的灰尘都飘在半空中,看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脸。

大殿里长明灯火光烁烁,头顶上纸灯笼流苏晃晃。

香火鼎盛的庙宇,来来往往人很多,可陈亦程却觉得只有他一人头顶烈日。

再回头生生已隐没在人

,不能靠近寺庙的东西。

远离人群的空气凉许多,心情渐渐平淡。不服气马上涨出来,他什么也没做,就跪在妹妹身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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