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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刻进了我心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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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来到中军帐,屏退左右。将自己在北狄王庭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老汗王疑似非正常死亡、宇文烈急于寻找传国玉玺“金狼钮”、以及王室内部暗流汹涌的情况,详细告知了萧辰。最后,她取出了那封以血写就、藏在怀中的密函。“这是我在逃离王庭前,从一个试图刺杀宇文烈失败、垂死的反对派贵族手中得到的。他临死前塞给我,说…或许对靖朝有用。”云锦展开那封皱巴巴、染着血的羊皮纸。密函上的字迹潦草而激动,是以狄文写就。云锦大致翻译其内容:写信人控诉宇文烈弑父篡位,并揭露其与靖朝内部某位被称为“影大人”的权贵长期勾结,不仅出卖军情、提供军械粮草,更承诺在宇文烈登上汗位后,助其割据北境,瓜分靖朝!信中还提及了几次秘密交易的时间、地点和大致内容,虽无直接指名道姓,但线索直指曹岳及其核心党羽!更令人心惊的是,信中隐约暗示,这位“影大人”在靖朝宫廷内部,还有地位更高的合作者或靠山!这封密函,无疑是捅破曹党与北狄勾结的又一铁证!其内容之骇人听闻,令帐内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萧辰看着那血书,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紧握,指节泛白。通敌卖国,竟至如此地步!甚至欲裂土分疆!曹岳老贼,其罪当千刀万剐!“此信至关重要!”萧辰沉声道,“必须立刻以最安全的方式,送往回京城,呈报陛下!”他起身把她牵到自己身前,近些,再近些:“锦儿,我……”千言万语在心中,不知从何说,感激,担心,深深的……萧辰看着怀里微微紧张的人儿,心都化了。最后,情不自禁虔诚低下,极致温柔吻着她……彼此的心在此刻都强烈地感应着对方……然而,危机如骤雨——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警报声和喊杀声!萧辰条件反射把她紧紧护在自己身后。“报——!王爷,王妃!大批北狄骑兵突然出现在我军侧翼,正向我大营猛扑过来!看旗帜,是……是宇文烈的王旗亲卫!”宇文烈竟然在这个时间点发动突袭?!他刚刚经历王庭内乱,竟还敢分兵来袭?萧辰和云锦瞬间明了:宇文烈定然是查出云锦进入王庭盗药并成功逃脱的消息,甚至可能猜到她带走重要东西。故而铤而走险,欲趁靖军主帅重伤未愈、且可能因北狄内乱而松懈之机,发动雷霆一击,不仅要夺回密函,更要一举摧毁靖军指挥中枢!“保护王妃和密函先撤!”萧辰第一时间下令,他甚至试图强撑着重伤之躯起身披甲。“不行!你不能再动武!”云锦按住他,语气坚决,“我来断后!秦叔,你带一队人护送王爷从后山密道转移!”“不可!”萧辰和秦锋同时反对。但云锦态度异常强硬:“我对营地外围布置最熟悉,我知道如何利用地形阻滞他们!这是命令!”她此刻展现出的果决与气势,竟让人无法反驳。时间紧迫,不容争执。秦锋只得咬牙,分出一半精锐死士护卫云锦,自己则带着另一半人,强行护着不肯离去的萧辰向后撤退。云锦迅速指挥留下的士兵设置路障、利用弩箭和火油进行阻击。她深知兵力悬殊,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必须利用一切手段拖延时间。战斗瞬间爆发!宇文烈的亲卫骑兵极其悍勇,疯狂冲击着靖军的临时防线。云锦手持“千机”,不断发射暗器,指挥若定,一次次打退敌人的冲锋。然而,北狄骑兵数量太多,很快便有小队突破防线,直扑云锦所在的位置!显然,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她!混战中,云锦为掩护一名传递命令的传令兵,肩头被一支流矢擦过,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衫。她闷哼一声,却半步不退,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战意。“王妃!”周围士兵惊呼。“我没事!守住阵地!”她撕下衣角草草包扎,继续战斗。且战且退,为萧辰的撤离争取了宝贵时间。眼看防线即将被全面突破,云锦下令点燃早已准备好的最后一道火墙,暂时阻隔了追兵。“撤!”她带着剩余的死士,转身冲入身后的山林之中。北狄骑兵被火墙所阻,纷纷下马,嚎叫着徒步追入山林,定要擒杀云锦。山林之中,追逐战更加惨烈。云锦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灵活的身手,不断利用树木、巨石掩护,与追兵周旋。死士们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她一人。她肩头的伤口剧痛,体力也接近极限,身后的追兵却越来越近。就在她几乎绝望之时,前方出现了熟悉的靖军哨卡旗帜!是接应的人!她用尽最后力气冲向哨卡,身后的北狄追兵见状,不甘地射出最后一波箭雨!数支箭矢呼啸而来!云锦奋力躲闪,但仍有一支箭狠狠射中了她的后背!,!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扑倒在地,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唯一做的动作是将那封染血的密函死死按在自己胸口最贴身的位置。“抓住她!”北狄士兵的狞笑声近在咫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哨卡内冲出大批靖军士兵,为首的正是本该早已撤离的萧辰!他竟去而复返!看到云锦浑身是血倒地不起的模样,萧辰双眼瞬间赤红,如同暴怒的雄狮,厉吼道:“杀!一个不留!”他带来的生力军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将那些追得脱节的北狄士兵淹没。萧辰不顾一切地冲上前,颤抖着将云锦抱起,触手一片温热粘腻的鲜血,让他心胆俱裂!“锦儿!……锦儿!醒醒!……”他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云锦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萧辰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再来晚一步……当他小心翼翼地从云锦怀中取出那封被鲜血浸透、却依旧被她护得完好的密函时,这个冷硬如铁的男人,眼眶骤然湿润了。她直到最后一刻,都在用生命保护着这份至关重要的证据。云锦后背中箭,失血过多,伤势颇重。萧辰不顾自身伤势未愈,执意将云锦安置在自己的帅帐内,亲自守候。沈砚被紧急召来,仔细为她处理伤口、止血用药。“箭矢已拔出,未伤及要害,但失血太多,需精心调养一段时日。”沈砚疲惫地交代着,看着榻上昏迷的云锦和床边寸步不离、面色苍白的萧辰,心中因她又受伤而心痛不已,但还是默默忍下去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云锦毫无血色的脸。萧辰坐在榻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这一天一夜,对他而言,如同在地狱走了一遭。先是得知她为自己冒死潜入王庭的震撼与后怕,紧接着又是亲眼目睹她浴血奋战、重伤倒下的惊骇与心痛。那种几乎要失去她的恐惧,彻底击碎了他所有的冷漠外壳。“锦儿……”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怎么那么傻……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他轻轻抚过她冰冷的额头,散乱的鬓发,以及那没有血色的唇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怜惜。“是我不好……是我一直顾虑太多,算计太多,伤害了你,我本就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从未想还能配得上你的爱……都是我不好……才会让你一次次陷入险境……”“我以为将你推开,囚禁你,就能保护你,就能更好地掌控大局……可我错了……大错特错……”“看到你倒下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权力权衡,若没有了你,于我而言,都失去了意义……”这些深藏在心底、他从未想过会宣之于口的话,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不在乎她是否能听见,他只是必须说出来。“锦儿,我承认,最初娶你,确有利用之心。我想掌控‘锦娘子’的财富和人脉,也想……将云家遗孤放在眼皮底下……”“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变了。你的聪慧,你的坚韧,你的倔强,甚至你对我竖起的尖刺……都一点点刻进了我心里……。”“我会因你的冷漠而烦躁,会因你与沈砚接近而嫉妒得发狂……会在生死关头,脑子里全是你……”“我这一生没遇到你,只知道权势与……,自从遇到你,觉得自己的心有渴望……会紧张会痛……会因为你微微一笑……心甘情愿倾尽所有……我只是…不敢承认,不愿承认自己被你影响,…我就是个懦夫……”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肩膀微微颤抖。“求你…快点好起来…只要你醒过来,你想怎么报复我、折磨我都可以……别再这样吓我了……”“以后……换我来守护你。无论你要复仇,还是要这天下,我都陪你。刀山火海,绝不让你独行……”:()凤隐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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