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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虎穴智斗他来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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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含糊,却像一把毒刺,狠狠扎进云锦心中!父亲……当年竟还有过这样的生机?是谁在暗中操作?交易为何失败?宇文烈说的是真是假?!无数疑问瞬间充斥她的脑海,让她心神剧震,几乎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宇文烈抛出的关于父亲生前可能存在的“交易”,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云锦心中掀起狂澜。但她马上清醒过来:这极可能是宇文烈扰乱她心神的毒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真假,此刻都不是探究的时机,活下去,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北狄大营的气氛日益紧张。粮草被焚,军心涣散,前线败绩不断传来,宇文烈虽竭力弹压,但败局已定,军中弥漫着恐慌与绝望的情绪。看守云锦的士兵也变得焦躁不耐,动辄打骂。云锦意识到,机会或许就在这混乱之中。她不能再被动地等待救援或忍受折磨,必须主动创造机会。这一日,当宇文烈再次前来,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靖军的某次小挫败时,他显然需要从她这里获取一些扭曲的成就感。云锦一改往日的冷硬抗拒,垂下眼帘,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成王败寇,自古如此。王爷又何必再来奚落我一个将死之人…”宇文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的变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哦?王妃这是…想通了?”云锦偏过头,似是不愿让他看到眼中的屈辱与挣扎,低声道:“蝼蚁尚且贪生…我只是个女人…这些家国大事,我…我累了…”她表演得恰到好处,将一个身心俱疲、意志濒临崩溃、却又强撑着一丝骄傲的贵族女子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宇文烈果然信了几分,或者说,他更愿意相信没有人能在他的手段下一直硬撑下去。他得意一笑:“早该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妃若能弃暗投明,助本王一臂之力,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云锦沉默片刻,才仿佛下定决心般,轻声道:“…王爷想知道什么?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军国大事并不知晓多少…或许…或许商队往来的一些消息…”她刻意将话题引向自己熟悉的商业领域,既符合她“锦娘子”的身份,降低宇文烈的戒心,又能伺机传递真假掺半的信息,甚至套取情报。宇文烈果然对靖朝内部的物资调配、物价波动、乃至某些官员的贪腐轶闻很感兴趣——这些信息有助于他判断靖朝的后勤能力和内部矛盾。于是,一场危险的智斗在囚笼旁展开。云锦“小心翼翼”地透露一些半真半假、或已过时的商业信息,偶尔“不经意”地夹杂一两条看似无关紧要、实则能误导宇文烈判断的消息:例如夸大某地粮荒,或暗示某条商路因战事影响已废弃。同时,她以“感慨”、“抱怨”的形式,巧妙地向宇文烈套话:“…唉,若是往日,江南的丝绸茶叶何等紧俏……如今战乱,怕是都便宜了那些胆大包天的走私贩子了…听说他们甚至能打通关节,将物资运到…运到关外…”她装作失言,慌忙住口。宇文烈正听得入神,闻言嗤笑:“哼,区区走私贩子算什么?真正的‘大手笔’,你们靖朝内部某些‘大人物’才…”他忽然意识到失言,猛地停住,警惕地看了云锦一眼。云锦立刻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妾身失言了…”宇文烈见她如此,戒心稍减,反而生出一种炫耀的心理,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你以为本王大军为何能支撑至今?仅靠劫掠吗?若无你们靖朝‘自己人’源源不断输送粮草军械,本王岂能……”他虽未明说,但话中之意已昭然若揭!坐实了曹党乃至更高层持续资敌的卖国行径!云锦心中冰寒刺骨,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几次“交谈”下来,宇文烈对云锦的“顺从”颇为满意,看守也略微放松了些。云锦利用这微小的空隙,开始暗中观察营地的布局、巡逻规律、马厩位置、以及宇文烈王帐的准确地点。她将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信息,默默记在心中。她无法书写,也无法传递,只能等待时机。一日,一名负责给她送馊饭的年轻北狄士兵,在放下碗时,似乎无意地用手指极快地在满是污渍的碗底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竟是青蚨组织内部表示“已看到,等待指令”的暗号!虽然极其微弱模糊,但云锦绝不会认错!是秦锋!或者是他派的人!他们混进了北狄大营!一直在寻找她!巨大的希望瞬间涌上心头,但立刻强行忍住。下一次这名士兵再来时,云锦背对着帐外看守,假装咳嗽,用手帕捂住嘴,极快地用指甲在手帕内侧划几个简单的符号和箭头方向——那是她估算出的宇文烈王帐位置和一处巡逻间隙较大的薄弱点。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传递最简洁的信息。,!士兵面无表情地收走碗筷,手指极轻地在案几上叩击两下,表示收到。无声的交流在眼皮底下完成。她不知道这个士兵是谁,也不知道秦锋他们……。她只能选择相信,并尽一切努力配合。她继续与宇文烈周旋,假意提供更多“信息”,甚至“建议”他可以如何利用靖朝商人的逐利心理来获取物资,以此麻痹他,为可能的营救创造更宽松的条件。虎穴之中,危机四伏。云锦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冷静的头脑和坚韧的意志,硬是在绝境中撬开一丝生机。她不仅保全了自己,更套取到了至关重要的通敌证据,并成功与外界取得了联系。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等待,并在等待中,继续这场如履薄冰的智力游戏。北狄大营的混乱与日俱增。败局已定,军心涣散,士兵们抢劫、斗殴、甚至开始小规模溃逃。宇文烈虽以铁血手段镇压几起骚乱,但颓势难挽。这种混乱,恰恰为营救创造绝佳的条件。是夜,月隐星稀,风声鹤唳。囚笼外,看守的北狄士兵抱着酒囊,喝得东倒西歪,咒骂着天气、战事和即将到来的失败。云锦靠坐在冰冷的栅栏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耳朵捕捉着外界的一切声响。她知道,如果营救就在今夜,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子时刚过,营地东南角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喧嚣!火光骤起,伴随着兵刃交击声和北狄士兵的惊怒吼叫!“走水啦!粮仓又着火啦!”“有奸细!抓奸细!……”混乱如同投入滚油中的水滴,瞬间炸开!越来越多的北狄士兵被吸引过去,包括云锦囚笼附近那几个醉醺醺的看守也下意识地伸长脖子张望,注意力被分散。就是现在!云锦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解决了最近的一个看守!正是那个与她用暗号接头的年轻“士兵”!他动作干净利落,迅速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囚笼铁锁!“王妃!快走!”他压低声音,语气急促。云锦毫不迟疑,立刻钻出囚笼。那年轻人塞给她一把短刃和一套北狄士兵的皮袄:“穿上!跟我来!”两人借着混乱和夜色的掩护,快速穿梭在帐篷和辎重之间,向着预先计划好的薄弱点移动。年轻人对营地布局极为熟悉,显然已暗中侦查多时。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接近营地边缘的一片栅栏破损处时,前方突然火光大亮!宇文烈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面色阴沉地拦住了去路!他显然并未被东南角的骚乱完全吸引,而是留了后手!“本王的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啊?”宇文烈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的目光扫过云锦身边的年轻人,杀意凛然,“看来,还是有不怕死的老鼠钻了进来。”那年轻人立刻将云锦护在身后,握紧了手中刀。“拿下!格杀勿论!”宇文烈懒得废话,一挥手。亲卫们立刻蜂拥而上!年轻人武艺极高,刀法狠辣,瞬间劈翻两人,但对方人数太多,他还要分心保护云锦,顿时险象环生!云锦也抽出短刃,利用“千机”算盘发射暗器助战,但杯水车薪。眼看就要被重新合围,突然,营地外围响起一片惨叫声!只见数道如同猛虎下山般的身影,强行撕破北狄的防线,悍不畏死地冲杀进来!为首之人玄甲墨氅,不是萧辰又是谁?!他竟亲自率领最精锐的死士,直接发动了强攻!“锦儿!”萧辰一眼看到被围困的云锦,目眦欲裂,手中龙鳞剑化作道道寒光,所过之处,北狄士兵如同割草般倒下!他如同战神天降,不顾一切地朝着云锦的方向猛冲!“萧辰!”:()凤隐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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