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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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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规规矩矩地有什么意思。放肆有什么不好的。凌相这样的雅正君子偶尔放肆起来,反差格外刺激。

回想起婚院最后一次,至今意犹未尽。

她含蓄地暗示,“你最后一次来婚院,半途撇下我走了。那次关上院门,敞开门窗,床上翻倒一面铜镜,勾的人着实厉害。今晚要不要再试试……”

原本松松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攥紧了。

深藏于心的晦暗爱玉,越过了夫妻敦伦之礼的界限,不可言说,无处吐露,被他自己视为耻辱,牢牢禁锢于心底。

越压抑,越滋长这份晦暗。

被这份晦暗爱玉加诸于身……她却并不觉得爱玉可耻。

他钟情的女郎,被他以禁锢的姿态,攥得手腕都泛了红,只轻轻地喘了下,并不挣扎,以极坦然的享受姿态接受他的爱玉。

甚至还抬起小腿轻轻地蹭他,“难得月色顶好的中秋,别浪费了……把帐子拉开。”

“哪个心里想看我哭?来啊,让我哭。”

她的坦然姿态是最明确的答案。

把这片晦暗爱玉之心视作耻辱、试图隐藏压制,生出种种愧悔负面情绪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从来都是他自己。

被严苛教养长大的他自己,仿佛一支被人修剪得笔直的松木。三年守孝期间,他想通了许多,质疑许多,抛弃许多。松木沐风栉雨,又长回了自然舒展的形状。

然而,自小失去母亲,缺少年长妇人的温柔呵护,他自己都不能察觉的心底极深之处,依旧被苛刻地束缚着。

凌凤池抬手抚过面前动情泛粉的娇艳脸颊,重重地压过柔软的唇角,撬开菱唇,让那柔软小舌被迫含住他的手指,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含情动人的眼角泛起泪光。

让爱玉回归本质,仿佛后背的伤疤,也是他的一部分。

也可以坦然面对。

心头反复撕扯、自我束缚的的最后一道枷锁,传来轰然断裂声响。

*

翌日,秋阳洒满山道。

凌家车队在山脚下整装待发,几个看守马车的护卫频频抬头上望。

快晌午了,阿郎人还在山上。

正午前后,山道上方终于有了动静。

阿郎在前,凌长泰持刀跟随,护送着阿郎和主母,一步步走下山来。

阮家姐弟两个也跟来了。

背着包袱行囊,牵着青驴跟随下山。

章晗玉走到山下备好的凌家马车前。凌家护卫端来脚凳,她踩着脚蹬,人却不急着上车,侧身回瞥。

凌凤池从袖中取出一张契书,交给她手上。

章晗玉查验无误,心里还有些不笃定。

坐上车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笑问:“怎么突然又同意了?我都做好被凌相绑回京的准备了,只等着半路寻机会再跑一次。”

凌凤池探进身来,检查车厢无误,抬手捏了下她嘴边显露的小小梨涡。

并未说什么,放下车帘子出去。

章晗玉还是不大信。她已做好两边来回拉锯,纠缠三五个月还在原处动弹不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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