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起(第2页)
“是丘卿呐…”小孔雀眯了眯眼,抬头瞧着衣彻,愁绪都溢了出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我好想他啊。”
衣彻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帮着衣彻扶起了南怀玉,“我来。”
衣彻抬眼瞧过去,果然是胥城野。
只见对方顺手招呼来了几个半大的小伙子,很能使唤人的让这几人把南怀玉抬回去——这人现在住在吴老头家里,和衣彻他们不顺路。
而被抬着胳膊腿儿的孔雀还是耍着酒疯,四处乱蹬,好在那胥畴机灵,才没让他摔了下来。
“我不回去…那老头没意思,我要和丘卿一起回家!”
“莫求风呢!他怎么还不来!”
胥城野冷酷无情地挥了下手,“抬走。”
望着南怀玉有些凄惨的离去身影,衣彻眼睛弯了弯。
“那孔雀倒是提醒我,我还问没过,”胥城野似是突然想到,慢吞吞问道,“丘卿打算什么走?”
衣彻闻言回头看向神色如常的男人,顿了顿道,“如果可以我想伤好些再走。”
“不知会不会太叨扰你。”
“自然不会,”男人听到了回答,绷着的弦松了许多,一派正经道:“你是我们族内的贵客,自然想住多久都可以。”
衣彻心下莞尔,不禁几分玩笑道:“是了,我还没赔胥族长那一窑的砸坏的窑器,怎么敢走呢?”
晚风吹过参天的桃树,枝叶娑娑,月光撒在纷纷落落的花瓣上,像是舞动的精灵。
“真好看啊。”
衣彻温和抬头望着那桃花,目光悠远,淡淡笑着。
胥城野微微侧头,看着月光下如玉如琢的青年,深邃的眼眸动了动,“最近气候时好时坏,朱桃花只是初开,晚些离开,到时桃花更艳,我带你去瞧瞧那时风景。”
“嗯,好。”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还未曾有人入睡,可有人就知今夜一定好眠。
……
——其实不该和胥城野那般夸下海口的。
从清晨到日落,已然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了。
衣彻蹙着眉望着烧起来的龙窑,擦了擦额头,白皙的额头上瞬间又蹭上了一层白灰。
太热了。
这对于属阴寒的雪山狐来说,太超过了。
青年眉眼忧郁极了,昨日自己非说还他一窑窑器作甚?定是喝醉了。
喝醉了的话,做不得数的。
也就是今日胥城野不知为何突然上山去,衣彻百无聊赖,也就将这烧窑的事提上了日程。
——如今倒好,这已经是他做坏的第三窑了。一旁亲情指导的胥椿和苦力一号胥畴、苦力二号南怀玉都已经坐在小板凳上睡死过去。
一个白天都过去了,天都有些暗了,胥城野巡山也快回了,衣彻抿了抿唇,和堆在一旁的废品面面相觑。
青年深沉思索着,他该怎么毁尸灭迹呢…
“衣彻哥,怎么又烧了一窑…”
少年晃晃走到衣彻身边,睡醒懵然地揉着眼睛,喃喃“这是第几回了?我怎么觉得天都黑了…”
才不。
衣彻目移,明明今天本就有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