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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遇刺客之事尚需往前回溯两三个时辰。
温予白玉雕般的侧脸笼罩在灯影之下。
他皱着眉头又咳了几声,翻找起记载前世诸事的手札。
温予白分明记得上一世是有刺客伏击车队,却有惊无险,沈聿亦毫发无伤。
因此温予白并未提醒对方,免得沈聿多心,对他徒生猜忌。
可如今事情发展与前世有异,温予白心头发沉。
尤其是,镇南王为何会绑走安然?-
城外一处偏僻的别院灯火通明。
大太监焦急地往屏风内张望。
接连走出来的几位大夫战战兢兢,皆冒着冷汗道:“小的确实看不了这瘾症。”
大太监看着这群随队的庸医,简直恨铁不成钢:“那先治昏迷啊!没看见殿下一直没醒,还被梦魇缠上了吗?”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这瞧不出名头的忽然昏迷,可不比五石散的瘾症好治。
这时,侍卫通传相府的温公子到了,大太监神色变了变,立刻止住了这方话头,赶紧出门迎了过去。
而屏风之后,当值的侍从面露惶恐,刚更换完灯芯就差点失手打翻烛台。
只因他多朝床头瞟了一眼,瞬间被殿下锐利眉目间森然的杀气吓破了胆。
沈聿桀骜的俊脸铁青,双眸紧闭而鬓角凌乱,手背青筋虬结。
似是梦见令其愤怒至极的画面,他周身沉郁的气压骇人。
事实上,沈聿并非被虚无的梦魇所困。
而是剧情中原定后期才会出现的前世记忆觉醒,因沈聿剧烈的情绪起伏而骤然提前。
但时机未到,记忆只能以破碎而混沌梦境呈现。
梦中罗列的战鼓喧天,沙场沉闷裹挟着血腥气。
沈聿与镇南王交手失利,右肩被锋利的箭矢洞穿,他脸色阴恻至极,唇边渗出血迹。
忽有前线士兵来报,已查明通敌的叛徒。
当听清其名时,沈聿独属异族的狭长双眸微眯。
半响停顿后,他发出轻蔑的嗤笑,“——安然?”
也就在此刻,沈聿与梦境中的自己排斥般分离开来,后者的举止瞬时僵硬,像是呆板的提线木偶,但仍然表情倨傲。
身处梦中的沈聿觉得十分古怪,他的意识如同游魂飘荡在上方,听着士兵接着朝‘沈聿’汇报,说安然不仅暗通军情,还企图爬镇南王的床。
沈聿错愕而震怒,来不及细想下方‘沈聿’对安然的奇怪态度,他只听进去了自家小狸奴爬床——
爬的还是那个粗鄙匹夫的床?
小狸奴怎能是自愿的,绝对是有心人逼迫!
漂亮又爱掉眼泪的小猫哪一次亲热,不是需要被轻声哄着骗着。
有时候没注意亲重了,安然总会带着哭腔委屈地哼唧,受不住地小口喘息,轻颤的小手还不停地推拒他胸口。
偏偏软糯的气音像羽毛般挠得人心痒痒,男人嗅着似有若无的奶香味儿,心底暴虐的掠夺欲几近快冲破禁锢,每次都想不管不顾地摁住小猫的后脑勺,一次性狠狠亲个够!
又担心把怀里娇气的小猫亲坏了。
只能强行按耐住炙热的欲。望,可越是压抑越是难以自控,利齿总会衔咬着嫩乎乎的脸颊软肉,带着占有欲来回恶劣地碾磨。
通常被吓到的胆小猫猫,会无助又委屈地颤抖呜咽,避之不及反倒只能往男人怀里缩,往往会被欺负得更惨。
事后安然哭花了漂亮脸蛋,可怜巴巴地抽噎,还会故意不说话闹脾气,需要手忙脚乱地哄上许久才能安抚好。
这样的猫猫又怎会对别的男人主动!
沈聿脸色黑沉得可怕。
似乎觉察到梦境主人的强烈抵触,场景肉眼不可见地扭曲一下,随后骤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