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第2页)
沈不寒躺在床上,伸张开自己的双臂,一副予取予求的可怜模样,但额间颈侧不自觉暴起的青筋和渗出的细汗,却暴露了滚烫的欲望,还有欲望掩映下的紧张。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李琅月原本已经想好了连哄带骗的说辞,没想到沈不寒这么迅速就应承下来了。
“我答应过夫人的,往后什么事都听夫人的,夫人让往东便绝不往西,夫人要什么为夫就给什么。”
沈不寒的嗓音有些紧涩,但在不断升温的鸳鸯锦帐中却更显诱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待会儿可不许后悔。”
“绝不后悔。”
李琅月一想到等下要做什么,心如擂鼓般越跳越快。她从箱子中取出一条红纱,轻轻蒙上了沈不寒的眼睛。
这条红纱轻薄,不会让人丧失所有的视觉,透过红纱,沈不寒仍然能够感知到李琅月和周围事物隐隐约约的轮廓,但正是这种隐约和朦胧才更加撩人。
李琅月抽走沈不寒腰间的玉带,将他的大红喜服一层层褪下。
沈不寒的身上纵横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鞭痕、有刀疤、有烙印……李琅月的指尖抚过沈不寒身上的伤痕,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砸落。
沈不寒的肌肤先是接触到空气的微凉,紧接着又在李琅月的触碰下升温,在感受到李琅月眼泪的坠落时,变得异常滚烫。
“德昭,别哭……已经不疼了……”
沈不寒的眼睛被红纱蒙着,他只能凭借光影地轮廓抚上李琅月的眉眼,触碰她的眼角眉梢的湿润。
他说他已经不疼了,可看到这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时,她的心在疼。
因为心疼,李琅月的指尖在颤抖,落在沈不寒的身上却越发地烈火燎原。
当沈不寒的衣衫被褪到某处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间紧绷,骤然攥住了李琅月的手腕。
从额头到小腿,沈不寒身体每一处□□的青筋都狰狞可怖,却是用一种自我防卫的姿态。
李琅月触碰到了他身体最隐秘的部位。这个部位承载着他所有的耻辱与不堪。
虽然沈不寒早就在心里无数次准备,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他仍然克制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承诺过要对她坦诚相待,但那处实在太过羞耻与丑陋,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眼睛。
“德昭……”
沈不寒急促地喘息着,像是一个溺水者,想要极力将头探出水面,去攫取稀薄的空气,却将更多的水呛入肺腑。
李琅月的心蓦然紧缩。
她深知那场刑罚带给沈不寒的苦难不只是□□上的,更是精神上无休止的折磨。
那处伤,只要稍稍结痂,又会被重新人重新剜开,血流不止,淋漓不尽。
她虽然做不到肉白骨,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但她希望,她能让这处伤口停止流血。
“怀风,别怕……它并不丑陋,从来都不。”李琅月的指尖落在沈不寒两腿之间的伤处,细细地摩挲过上面参差不齐的皮肉。
当年下刀行刑的人应了李铭的要求,下得又深又狠,几乎就是朝着索命去的。沈不寒受刑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养护,而是又在阴冷肮脏的牢房里关了很久。
“这是年少的沈不寒,为了世间的公道,为了师父师娘和我,与巍巍皇权的抗争。丈夫生于世间,不论形体,只论心迹——”
“是吗……”
沈不寒双唇微颤开口,尾调尽是浸染欲望的魅惑与黏稠。
很快,沈不寒就向李琅月证明了。所谓丈夫生于世间,不论形体,只论心迹,不只是君子立世当问心无愧,更是从人前到床笫,都应满足妻子的所有需求。
珍珠衫上颗颗圆润的珍珠在沈不寒的胸腹与腿间滚动,李琅月的手指顺着这些珍珠在处处点火。
李琅月的手指就着串连珍珠的蚕丝,在沈不寒的身上轻拢慢捻抹复挑,让涌动的情潮从皮肤的肌理,渗透进每一滴血液。
“怀风,在我十五岁的第一个生辰,你送我的是焦尾琴——”李琅月将轻轻一拽珍珠衫上的蚕丝,就将沈不寒拉向了自己,“那把琴我时常练习,你觉得我如今的琴艺如何?”
“公主……琴艺甚佳……”
沈不寒唇角弧度渐深,声线低哑却软,像弹琴时左手揉弦的颤音,柔密缠绵,勾着人不肯放。
李琅月从未听过沈不寒这样的喘息,像银河中的星一颗颗急遽地坠入深海,带起海水波涛汹涌的沸腾。
他们相拥着成为海上的孤舟,在无边暗潮中依赖着彼此沉浮。
沈不寒眼前蒙上的红纱让他更显秀色可餐,李琅月没忍住俯身衔住了沈不寒的喉结,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吻他胸口的伤痕,最后落在心脏的位置,感受他与她同频共振急促紊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