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比较(第1页)
傅为义在樱桃酒甜腻的香气里睁开眼睛。
他几乎以为季琅就在他的眼前,密闭的车厢里,香气浓郁到令他不适。
今晚,他的发小从一开始就有一些不对劲。
但他掩饰的很好,傅为义几乎无法琢磨,只能凭借直觉做出判断。
季琅很少对傅为义的恋爱对象有什么意见,很多时候甚至还会对这些人给予帮助,混的有些熟悉,但是对孟尧,季琅却很不一样。
充满了防备和敌意。
傅为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开始养的狗会对自己强娶来的未婚妻有这么大的敌意,数次针对,话里带刺。
就算自己真想玩玩孟尧,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是季琅也喜欢孟匀,记挂着给孟匀报仇,不希望自己善待孟尧?
又或者。。。。。。他在玩笑话里,说了真话?
傅为义以为自己养的是一条忠心耿耿、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却没想到,这条狗背着他,似乎也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是关于孟匀,还是关于他自己?
傅为义会期待找到答案的那天。
*
踏入客厅时,傅为义一眼就看见了沙发旁的孟尧。
听到动静,孟尧抬起头,撑着沙发扶手缓缓站起身。
他身上的伤未痊愈,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每一步似乎都牵动着伤口,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
即便如此,他还是执着地朝门口走来。
傅为义就站在玄关处,没有动,看着他一步步靠近。
孟尧在他面前站定,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垂下眼,像是在确认自己的领地一般,微微俯身,将脸颊贴近傅为义的衣领,轻轻嗅了嗅。
“。。。。。。是和季琅去喝酒了吗?”他抬起头,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问。
傅为义将沾染了酒气和夜风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他身上,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讥诮:“你是狗吗?”
孟尧对这种程度的辱骂毫无反应,反而顺从地接住那件尚有余温的外套,又把它凑到鼻端,仔仔细细地嗅了一遍,然后皱起整张脸。
“他的香水味沾到你身上了,”他抱怨道,“好难闻。”
傅为义嗤笑一声,说:“那你去让他换香水。你怎么下楼了?”
“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孟尧抱着他的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所以我就下来等你。”
傅为义停下脚步,转过身:“别动。”
他扶着孟尧的脸颊,微微用力,孟尧顺从地低下头,让他看自己的脸。
孟尧脸颊上的伤口上敷着透明的凝胶状药膏,变成了淡粉色,傅为义不太关心他身上的伤口,只问他:“脸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恢复的比预期要好。”孟尧回答,“一直有按时涂药,现在看来,留疤的可能性不大。”
“那很不错。”傅为义夸奖地拍了拍孟尧的脸颊,“做的很好。”
孟尧脸上笑容的弧度扩大,见傅为义态度好了一些,又坚持问:“你们今天是在哪里?”
“酒庄。”傅为义简短地回答他。
“季琅是抱你了吗?”孟尧跟了傅为义一段路,忽然问,“酒庄的位置很少吗,他靠在你身上吗?”
“发什么神经。”傅为义懒得理他。
孟尧还抱着他的衣服,又把半张脸埋进他的外套里,整张脸皱起来,说:“你身上都是他的香水味。好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