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
时郁以为有关他的话题会就此结束,谁知道闻祀还没停。
但如果现在就能见到的话,我其实还有其他的想法。
时郁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从他腿上起来的想法,无奈问:什么?
终于,闻祀环住他腰的手蓦然收紧,将他囚在绝对靠近的位置,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时郁的耳根有点软,很奇怪的感觉。
闻祀的下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轮廓分明的脸与他贴的好近。他似笑非笑说:我现在比较想吻他的眼睛。
这句话在耳畔响起,顷刻就席卷了脑海。
闻祀在他们初见时只是少年,但现在的身高却比他要高许多,揽住他时可以把他整个人嵌入怀中。
遥远的浩瀚天际仿佛倏然,轰地炸开一朵璀璨烟花。它划破黑夜撕开一片白昼,愈发夺目,最终在他的心尖处莽莽冲撞,正中下怀。
比较想吻他的眼睛
他讲述的对象是时郁,是身为血族殿下的时郁,总不会是觉得他是吧。
青年的瞳仁很漂亮,像是琥珀色的琉璃,光滑莹润,此刻流露出一丝懊恼。
嗯?时郁瞪大了眼。
为什么要捏我的耳朵?方才闻祀轻轻的一下触感明显,是冰凉的指尖和发烫耳朵的一战,冰火两重天。
怎料作俑者不知悔改,又轻轻碰了一下他。闻祀轻笑了声:耳朵红了
,上,时郁长舒了一口气。
以他的视力,其实不用靠近也能清晰地看清油画。方才只是随意一瞥,而今起身靠近,他反倒感受到了浓厚的压抑情绪。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幅画。
油画被人细致的裱框起来。
油画的内容是三个人,左边的女人身着千年前流行的古典礼裙,右边的男人身姿挺拔,自带一种威严的气势,却和女人一起抱着中间的小孩。
赫然是一家三口的肖像画。
但除了中间小孩甜甜的笑容,一旁的父母脸上满是痕迹,像是被颜料油漆泼上恶意毁坏过,而后又用利器使劲乱划。
细看下来,时郁的心渐渐沉下。
时郁望着中间的小孩,问:这是你吗?
脚步声靠近,闻祀走向他,最终站在了他的身后,目光凝视着那幅油画。
是。闻祀的话毫无情绪。
时郁抿了抿嘴,他好像问不出口了。
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100岁?
因为他不好管闲事。
你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时郁不会是好事的。
时郁沉思,也不一定要问。
他转身看向闻祀,对方的嘴角反倒翘起一点弧度,这幅油画里的人,是我的父亲和母亲,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闻祀好像很喜欢摸他,说话间还揉了揉他蓬松的短发。
这幅油画是我和他们最后的同框。闻祀仿佛在叹息,语气里夹杂着失望的情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大概如此,说起来,我的父亲是血族的子爵,当年负责时郁殿下的学业教授。母亲是血猎一族的人,但她的父亲是狼人。
时郁讨厌听悲剧,更没想到这个悲剧里的主人公之一他曾经也认识。
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时郁生怕闻祀还要和他说更多。
可惜这幅画被我亲手弄脏。闻祀笑着看他:你能想象吗?被人逼迫着,用肮脏的污浊和奇怪的颜色,往你日思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