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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渊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如炬,严肃地看着儿子。
沈钧钰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动。
“父亲,我确实看到了那些饿殍遍野的景象,我的心如同刀割。可是,我身为朝廷命官,不能坐视不管。请求您允许我送同僚离京,并非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想为他们寻求一条生路。”
沈文渊冷冷地道:“钧钰,你身为靖安侯世子,职责重大。你的行为代表着家族的荣誉,也代表着朝廷的威仪。你现在送他们离京,岂不是让世人以为我们沈家背信弃义,让朝廷颜面扫地?”
“父亲,难道我们就应该坐视不管,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遭受苦难吗?我知道家族荣誉重要,但民为邦本,若是百姓都饿死了,朝廷还有什么威仪可言?”
“钧钰,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为民请命吗?你错了,你现在这种行为,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我让你在祠堂罚跪三日,是为了让你静心思过,明白自己的责任。”
“父亲,您这是在束缚我的手脚,让我无法尽忠职守!我若是成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我宁愿不做这个世子!”
钧钰,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必须明白,你的身份和责任。你若真的为民请命,就应该在朝堂上施展你的才华,而不是私下行动。现在,你去祠堂罚跪,好好反省你的行为。”
沈钧钰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明白父亲的苦衷,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转身走向祠堂,背影显得孤独而坚定。
在祠堂内,沈钧钰双膝跪地,眼神坚定。看着祠堂内的祖先牌位,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祖先能给他指引。
沈文渊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儿子的心意,但,他不能违背朝廷的规矩。
江篱得知沈钧钰触怒了侯爷,被罚跪祠堂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江篱站在祠堂外的石阶上,心中焦虑万分。他看着沈钧钰那孤傲的身影,跪在冷硬的石板上,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愈发孤独。
江篱咬了咬牙,决定去找夫人和老夫人,试图为世子求情。
然而,当他来到后院时,却发现院门紧锁,守门的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一尊冰冷的石像。江篱无奈,只得转身回到祠堂。
“江篱,你这是要去哪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江篱回首一看,原来是白露。
江篱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白露身上,只见她神色匆匆,眼中似乎隐藏着几分焦急。
他眉头轻挑,心中涌起一股惊喜。白露见状,忙加快脚步,来到江篱面前,低声道:“江大哥,世子夫人有请。”
江篱闻言,有些疑惑道:“世子夫人这时候找我,有何贵干?”
白露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道:“别管,你去了就知道了。”
江篱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
此时,晏菡茱正陪着苏氏一同前往寿永堂给老夫人请安。
寿永堂内,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老夫人卧床休息,精神不佳,见到她们进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晏菡茱走上前,轻声问候:“祖母,您可安康?”
老夫人微微颔首,声音虚弱地说:“你们来了,我很好,只是有些乏累,你们不必多留。”
第30章程仪误解
苏氏看着老夫人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便对晏菡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打扰老夫人休息。晏菡茱会意,轻轻退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忽然提到:“我听说有个叫魏奉晖的被贬了,他可是钧钰的好友?”
晏菡茱微微一愣,忙回道:“是的,祖母。魏奉晖是世子的同僚,与世子关系甚笃。”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他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可惜直谏被贬。你们回去后,记得替我告诉钧钰,叫他不要灰心,总有一天会否极泰来。”
晏菡茱与苏氏一同应诺,便告辞离开寿永堂。
回到靖安侯府,晏菡茱始终放心不下沈钧钰的事。
沈钧钰一直把同僚的送别当作自己的责任,此次被贬,他必定会感到愧疚。
回到房间,晏菡茱对苏氏道:“母亲,我想为沈钧钰被贬的同僚准备一份程仪,以表达我们靖安侯府的关心。您觉得如何?”
苏氏看着晏菡茱,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是一个好主意。”
晏菡茱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递给苏氏。
她轻轻一笑,目光中满是期待。
苏氏接过纸卷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物品,衣物、药品、一应俱全。她看着这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满满的赞赏。
“这些都是给四位被贬同僚的礼物?”苏氏问,语气中满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