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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芙蕖倾尽所有,将能变卖的嫁妆悉数兑换,筹集了五千两纹银,同时又向钱庄借了五千两。
他已派遣下人外出,收购那些常用于治疗风热、风寒以及腹泻的药材。
不出两月,便能盈利数倍。
与妻子的理财智慧相比,母亲显得过于稚嫩!
纪夫人误以为纪胤礼只是虚言恫吓,并未将他的话当真,于是召来家中账房核实。
当得知纪胤礼已将晏芙蕖的嫁妆变卖一空,将所有银两一扫而光,账上仅余一百两纹银时,纪夫人双腿一软,当场晕厥。
醒来之后,怒火中烧的纪夫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欲将其摔碎。
然而,她突然想到,一旦砸碎了这套杯子,账上已无银两购买新的,只得无奈作罢!
装病的计谋被拆穿,手中无钱,无法实施惩罚,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才能在不用银两的情况下给晏芙蕖制造困扰。
此时,纪夫人身边的老嬷嬷献上一计,“夫人,少夫人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还不是因为独占了少将军的宠爱?少将军之所以对少夫人如此沉迷,也是因为房中唯有她一人。”
纪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府中是否还有比芙蕖更美的女子?若是没有,那就……那就外出购得一人来!”
第50章怪我破坏
虽然心疼银两,但纪夫人还是决定动用私房钱,买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以此分散儿子对晏芙蕖的独占之情,为她增添些许困扰。
老嬷嬷颇具手段,她的妹妹恰巧是一名人牙子,成功为她带来了一名扬州瘦马。
实际上,纪夫人所给的银两根本不足以购得此女,但因其出自犯事官员家中,查抄发卖,不甚吉利,且身患小疾。
老嬷嬷仅用纪夫人所给的三十五两银子的三分之一,即十两银子将此女赎出,又花费五两银子的医疗费用。
她从中净赚十五两银子。
半个月后,老嬷嬷领着这名名为梦琴的少女,悄然从纪家角门而入。
按照纪夫人往日的行事风格,她本想直接给儿子下药,将梦琴送至纪胤礼的床榻,但如今却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纪夫人的院子里多了一名擅长唱曲、表演的侍女,她声音婉转悦耳,身姿曼妙,连纪胤礼在给母亲请安时,也不禁多瞄两眼。
追求“美”的渴望,人人皆然。
纪胤礼亦不例外。
然而,纪胤礼深知晏芙蕖对他的重要性,绝不能让她失望,以免坏了他的宏伟计划。
待到权倾一时,掌控大局,美人岂能难得?
晏芙蕖得知纪夫人的所作所为,愤怒得牙齿痒痒,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那个风情万种的狐狸精撕成碎片。
她虽然擅长伺候男人的手段,但怎能比得上从小修炼,精通伺候男人技艺的青楼女子?
然而,纪胤礼却对她毫不动心,这让晏芙蕖心中充满了甜蜜,更加坚信纪胤礼的专情,认为他与众不同。
如今,她比晏菡茱更胜一筹。记得前世,晏菡茱刚嫁入纪家不满一月,纪夫人便迫不及待地为纪胤礼纳了妾室。
而现在的纪夫人,只能暗中施展手段,若是纪胤礼不为所动,一切心机都将化为乌有。
再说纪胤礼始终念念不忘晏芙蕖推崇备至的番邦高产种子,如今已经调查得水落石出。
“芙蕖,你猜猜看,谁买走了那批番邦种子?”纪胤礼归来后,试探性地发问。
他担心晏芙蕖会对沈钧钰念念不忘,故意在她面前故弄玄虚。
晏芙蕖察觉到纪胤礼的疑虑,便假装露出困惑的神情,“难道我认识的人吗?”
“没错,你认识。”看到晏芙蕖并未作假,纪胤礼微微松了一口气。
晏芙蕖风情万种地走到纪胤礼身旁,轻轻地摇晃着他的手臂,“夫君,你就告诉我吧,别让我再猜测了。我整日被困在家中,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纪胤礼被晏芙蕖的柔情蜜意撩拨得心神不宁,带着一丝遗憾回答:“是沈钧钰和你的妹妹晏菡茱。”
“啊?”晏芙蕖假装惊讶地轻呼一声,随即又露出了懊恼的神色,“都怪我!”
“芙蕖,你这是什么意思?”纪胤礼面露困惑。
晏芙蕖假装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满脸悔恨地说:“哎呀,都怪我之前在妹妹面前随口提了一句,可能就被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