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谁才是匪徒(第1页)
官差骂骂咧咧地走进来,见到躺的满地的人,愣了一瞬,神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们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还要报官?!我们是有公务在身的,不是和你们一样一整天都没事可做!”官差们一眼就看到了虚弱至极、肩膀还在往外冒血的刀疤脸,瞬间换上了另一幅嘴脸。其中一个官差小跑上前,试图将刀疤脸扶起来。“这不是刀哥吗?什么混人敢伤了您啊?还想不想活了?”另一个冲着紧靠在一起的两位女子大发雷霆。“你们好大的胆子!人是在你们客栈里受伤的,你们也难辞其咎!”说罢,也快步走向了刀疤脸,口中念念有词,无非都是一些奉承的话。时铮瞬间眯起了眼,手已经移到了腰际的软剑上。她竟有些分不清,这两拨人到底谁才是官差、谁才是真正的恶人。眼中杀欲一闪而过,但毕竟对方是官差,时铮不能义气行事,便缓缓将手放了下来。可她不由得疑惑,往日会对她进行劝阻的陈珩佑为何如今全然没有动静?她向一旁看去,发现陈珩佑的脸色比她的还要难看。陈珩佑之前从没见过官差办案,只是在卷宗中习得办差之事,便自然想不到有的官差敢与匪徒勾结。官匪勾结者,按律当当陈珩佑想不出来,因为他当时压根就没有留意这一点。当时年幼的他并不能够理解为何“官”要与“匪”相勾结,双方不应该是水火不相容吗?如今的陈珩佑真的亲眼见到这种情况后,已经出离了愤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时铮轻轻拍拍陈珩佑的手臂,试图让他回神。“我姐姐是被欺负的!是姐姐和哥哥们救了我们!”小姑娘含着泪大喊道。好似只要喊了出来,她就不会害怕。官差听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这个试图挑战他权威的小孩子。小姑娘害怕地闭上了双眼,但还是倔强的不愿钻进姐姐的怀中:“我姐姐告诉我了,这里有官老爷,官老爷会为我们做主的!!”“哈?官老爷?”官差愣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掌柜的,别胡说啊,你说这在场的除了我们,还有谁是‘官老爷’啊?”“是我。”陈珩佑应声道。官差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脸上仍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日出游,陈珩佑自是没有身着官服。官差不认识陈珩佑,瞪着他的眼睛高声道:“冒充官差可是死罪!到时候把你抓进官府去!你有几条命都、都不够,咳。”官差越说越心虚,总觉得眼前人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就算不是官员,也定是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被一言不发就下了面子的官差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于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时铮,觉得女子会更好欺负些。“男人们说话,你个女的你有什么事吗?”被时铮的目光吓到,官差咽了咽口水,连忙走到同伴身边,示意他一同离开。“尔等是附近县衙的人?把县令喊来见我。”陈珩佑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威慑力。“凭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县令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就是!我们不怪你的失礼,你快些离开吧!”时铮被气笑了,就要上前“平心静气”的让人听陈珩佑的话,回官府找人。“姐姐?真的是姐姐!”由远及近传来一声充满喜悦的声音,正是时铮前些日子捡回来的乞儿唐冬宁,也就是阿糖。唐冬宁好似没看到躺了满地的人一般,步履轻快地三步并作两步跳进了客栈中:“我在外面看着背影就特别像您,果然,真的是姐姐!”轻快的声音与屋中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阿糖?你怎么在这?”眼前人经过几月的成长,已经褪去了一开始那副年幼、怯怯的样子,看上去挺拔多了。“我来此处转转诶,哥哥也在。”唐冬宁这才同陈珩佑行礼:“这如今是?”在听了时铮三言两语概括的情况后,唐冬宁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们不肯听话?那我去请县令过来便是。”说罢,不等时铮开口,唐冬宁便又风一般离去了。徒留下时铮一人在原地担心:“阿糖并无官职,这官府的人如何能够跟着他前来,到时候怕不是还要被治罪。”陈珩佑则摇了摇头:“夫人莫要担忧,他是个有办法的。”果不其然,片刻后,县令便跟在唐冬宁的身后赶了过来。他一上来就冲着陈珩佑行了大礼:“国子忌酒大人在上!额额在下给您行礼了。”县令头磕得极快,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没能看到他苍白的面色。官差们见状,慌忙跪下,不停的磕着头,口中说着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陈珩佑没喊停。他们就不敢停。尤其是刚刚出言冒犯了陈珩佑的两位官差,更是磕头如鸡吃碎米一般。不过片刻,额头便红肿不堪。又过了片刻,地上已经隐隐的看出了血迹。若是往常,时铮定要出言阻止,她最是见不得人磕头。可是如今,她只觉得罪有应得。几人终于获得了赦免,两股战战地站直了身子。不等陈珩佑开口,县令便好似知道事情的原委一般,冲着官差就踹了过去:“你们领着皇粮,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真是愧对陛下!愧对天下苍生!”说着,转过头对着陈珩佑谄媚笑着:“您放心,在下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官差们被踹倒在地,身上传来剧痛,但是不敢去挡。只希望面前的大人能够消了气,留他们一条生路。陈珩佑皱着眉摆了摆手,示意县令停下:“不劳县令大人动手,是非曲折自有定论。”好似如商量好的一般,陈珩佑话音刚落,门外就进来了数位锦衣卫,不由分说将县令和两位官差押走了。:()五个郎君一台戏,美人沦陷修罗场